缓了半天,范思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再然后,纸巾被他 随手扔向半空,化为灰烬。
拿过背包,范思往翻出一杯牛奶,递给安华年。
范思往:“老大让我给你的。”
安华年:“谢谢。”
放下安无时眼睛处虚盖着的手,安华年牵着小无时,将她交给范思往。
他们挥手告别,目送安华年朝着地下更深处远行。
范思往:“你叫什么名字?”
安无时:“安无时。”
范思往:“那就叫你小长安吧。”
联系乔锦瑟开通了一个最慢的隧道,范思往抱起小长安,缓慢的在隧道中行走。
范思往:“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是我唯一的阳光。”
小长安看着也有12岁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范思往低声呢喃着,回忆着往事。
小长安……
他当初多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平安。
…………
地下室的安静中,透露着诡异。
离范思往两人越来越远,就只剩下安华年的脚步声了。
他现在有两种选择。
一,再次播放录音,赌自己能和细胞体抗衡。
二,寻找这里的另一个细胞体。
既然在这个角色身上,白化病是真是存在的。
那么,这里也一定有细胞体的存在。
上一次遇到的,要么是被录音吸引过来的,要么是因为录音凭空出现的。
安华年更希望是前者。
至少能证明这里有他想找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好像安华年想什么,就是什么。
路的尽头,一根绳索吊着一张面具。
是那次看见的黑白面具。
如果说上一次,是他不受控戴上了面具,去到了那个似真似假的梦里。
那么这一次,假设他主动戴上面具,会看到什么?
人们为什么会戴上面具?
如果说,戴上面具,去往的就是虚假又美好的梦境。
那么毁掉它,要面对的就是真实又残酷的现实。
那个被细胞体抓在手里的另一个自己,始终以面具示人。
是否代表着,他一直处于梦境中。
那么这里,就是主角的一场美梦。
被视为真实的美梦如果破碎,等待着他的,就是被视为噩梦的现实。
所以才要留下美好,留下自己渴望的东西。
面具破碎的瞬间,安华年播放了录音。
〈嗒嗒嗒……嗒嗒嗒……〉
细胞体出现在眼前,安华年不急不慌,翻出了第二条录音。
“喂,妈。”
电话中,明显能听出是安华年的声音。
不过和安华年不一样,这一声“妈”,听着比安华年平时说话更阳光些。
“小宝,你别跳好不好?你乖乖等着妈妈去找你好不好?”
女子的声音带着些哭腔,没有责怪,没有说“你这样多对不起妈妈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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