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这个家我这是一个累赘 (2-1)

几个月前，小学刚毕业，懵懵懂懂，爷爷奶奶由于不服从调剂，不想让姜楠去江中中学报道。

那时候禾中中学还可以报道，于是奶奶在爷爷的催促下，拿了户口簿和复印件。

在路上，奶奶和姜楠说:“你别说些不该说的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然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你能不能去到禾中中学。”

姜楠在后面跟着，脚步有些许沉重，脑子里一直在想:禾中，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让我去，为什么我最好的朋友被分配到了禾中，而我却在江中。他到底是怎么分配的，是不是因为我很差劲。姜楠沉闷的“嗯。”奶奶看到我兴致不高的样子。

“我做这些到底是为了谁？你看你妈老汉，在外面打工，电话也不打一个，什么都不管。我每天早上四点多钟醒了，一起来就喂鸡子、喂鸭子、种地，坡上的事情你爷爷管都不管，什么都是我”

姜楠就像是习惯了似的“知道了。”

此时此刻的奶奶正在和一群老婆婆作斗争，然后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奶奶挤到了最前面，争先恐吓的和报名老师说

“孩子他爸爸，为了方便孩子读书他把房子买到了禾中附近，就是想让孩子离家近点。”

“好，你这种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

“你的孙子被分配到了哪一所中学。”

“孩子被分配到了江中。”

“好要的要的，你在这边登个记，留个名字、电话和报考的学校。”

“你等一下，我不会写字，我喊我孙儿过来写。”

奶奶冲着在人群外的我喊“姜楠！姜楠！快来，老师喊你过来写字。”那些老婆婆都像看唐僧肉那样，一个个恶狠狠的瞪着我，我挤进人堆。老师示意我写:名字、电话和报考学校。

我自知字丑，写的超快，好在奶奶不认识字，不会说我。姜楠急匆匆的写了然后跑掉了。

“一二三……十，还差一位数字”姜楠羞红了脸，又跑回来，重新写了上去。

回家的路上，奶奶一直说:“都读了几年书了，喊你写个电话号码，都写不撑头，你读这么多书有莫子用。”

姜楠听这些就像是家常便饭，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跑远了。

画面一转，9.1禾中中学报道第一天，本来姜楠和小学闺蜜范美美约定好了一起去，但是由于范美美的家从小镇搬来了禾中，便作废了。

早上五六点，姜楠被奶奶五点多就叫醒了，说要赶车。

我们七点做着公交车，一路上奶奶喋喋不休“你爷爷管都不管你和你弟儿的事情，哪件事情不是靠我一个人，坡上又离不得我，鸡子鸭子也离不得我，你和你弟也还是我在照闲，莫子都是我，你给我争点气，好生读书，莫三个四个女娃到处讨人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慢慢变成了，他们不让我成为的样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一路上姜楠羞愧急了，脑子里面想象过无数次，初中到底是什么样的。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下车了，拿上了自己所以的行李，姜楠在车子上已经和范美美联系上了，因为他比我们提前来，所以范美美带着姜楠报道

“我们两个是一个宿舍吗？”“我去的时候我们宿舍人已经差不多满了”姜楠感觉天都要塌了。为什么他们姜楠和范美美能成为朋友，那是因为姜楠是三年级下册临近期末转学来的，范美美是四年级转回来的。

因为他们都是插班生，是这个班的外来者，所以他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姜楠兴致不高，跟在范美美身后，排队、报名、填写资料。快到饭点了，由于范美美是家近，范美美跟着奶奶回家吃饭了，说下午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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