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惊问:“她被人袭击了?”
花长老道:“无论如何,无名被除,对宫门总是好事,但到底是何人所为,着实让人费解。”
雪长老扫视众人,最后看向宫尚角:“会不会早已有人怀疑雾姬夫人的身份,但迟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决定先斩后奏以绝后患?”
“我重伤卧床,自身难保,雪长老不用看我。”宫尚角哼笑一声:“有理由对雾姬痛下杀手,事后还迟迟不敢站出来的,只会是另一个无锋。”
宫唤羽震惊道:“宫门内怎么会有这么多无锋?”
“对,另一个潜入宫门的无锋细作。”宫尚角不着痕迹地警了一眼宫子羽,“她们也许是因为某件事情没有谈妥,起了内讧,又或者是雾姬夫人的存在对她有了威胁,所以才杀人灭口。”
宫子羽低头沉思片刻,忽而抬头:“为什么不直接问姨娘是谁对她下的毒手?姨娘她还好吗?”
月公子叹了口气:“雾姬夫人身负重伤,凶手捏碎了她的喉咙,伤到了气管,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只是吊着一口气。”
宫子羽瞬间悲愤交加,想去探视一下姨娘。
正此时,金简从门外进来,递上书写潦草的白纸。
“禀告长老,禀告执刃、少主,雾姬夫人生命垂危,但她一直挣扎着写下了这些字。小人不敢自作主张,特来禀报。”
金简摊开手上的纸,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好多个“刃”字。
宫唤羽看了看,眼神有些哀伤:“这么多刃字,看来她临终还是念着老执刃对她的好。我想,她内心应该充满愧疚吧?”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拿过来那张纸,认真地端详着。
花长老问:“她可有说出杀害她的人是谁?”
金简回复:“有,但我不确定她说的什么意思。她一直在重复一个字,嘘嘘……”金简模仿雾姬夫人的发音。
花长老有些烦躁:“到底是什么?!”
“云,”宫尚角放下纸,冷冷地说:“这是‘云’。”
宫尚角和宫唤羽二人视线相交。
宫唤羽有些疑惑:“可宫门之内,没有姓云之人。” 从宫唤羽的病房出来后,宫子羽走向隔壁病房。
宫子羽看着周身是伤的雾姬夫人,如锥刺心,轻轻开口:“姨娘,子羽来看您了。”
雾姬夫人裸露在纱布之外的手指轻轻颤抖了几下,表明她还能听见,还有意识。
宫子羽握住了雾姬夫人的手,说了很多话。
雾姬夫人留下了血泪。
宫子羽红了眼眶,不忍再看,背过身离开。
夜晚,羽宫。
“子羽。”苏浅梨走到宫子羽的身边,将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
宫子羽转过身,眼眶红红的。
看到苏浅梨后,宫子羽再也压抑不住,扑倒了苏浅梨怀里,泪水流了下来。
苏浅梨回抱住宫子羽,轻轻拍了拍他。
“梨梨……梨梨……姨娘……死了……”
“子羽,你不要难过了。你知道吗?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雾姬夫人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你。”
“真的吗?”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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