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利用了这么短短几个日子里时常多翻看书籍,大多心领神会的记下不少,就好比她早就明白了尚海城的前身乃是地界主神这一号人物亲自打点安置的云苏国。
于是从那以后,她便对这个地界主神忧心忡忡,一边又是心生崇拜,多少是感激得心服口服,自己心心念念着保守的国土竟有朝一日能如此脱颖而出,成了外界皆知的名城魔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最是瘆人的一点,其二便是地界主神曾经婚娶过一位妻子,只是成亲当日就身死了,多少不得是些晦气难言的衰事。
段久卿顿感一阵发寒,想到尚海城如今的倾尽繁华,突然想到世上哪有如此大饼呢?恐怕那位地界主神最青睐的妻女,难道说眼在天边近在咫尺……
太过荒谬了,她对此根本不曾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他。
忐忑不安的意识愈发控制不住下,不知不觉她变得暗地里愈发恐慌,梦中时常窥见的黑色身影,及时不时一闪而过引得她头痛欲裂的反复画面,仿佛不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段久卿还是隐约记得自己小时候撞见过邪门的事故,之后就没日没夜的总是梦见那片教堂,以及红裙女孩和修女。
不知怎的后来就不再做梦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那个黑影,可这回的景象却是她过去的故国皇宫之中。
她怎么都瞧不清黑影的长相,含糊不清的画面中仅剩下她一人自说自话的转悠着,诡谲又寒凉。
她害怕极了这样的时日,白日里总是寻欢作乐,变着法的扛着恍惚不安的头脑,尽力忘却的活在当下。
在她独自后怕惶恐时,抬头却见身边的只有各怀鬼胎的白夫人,以及唯唯诺诺的白少君。
是啊……兴许她从前一心一意只想着逃离那座吃人的皇宫墙院,未曾想过自己当下失去了皇族身份,贬成一无所有的平民,甚至孤身一人到了需要寄人篱下的地步。
要是她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来头,没有什么所谓的法术修为,该早在踏进这座屋子的一刻起,就该给白夫人跪下低声下气。
苦中作乐罢了……段久卿暗自似笑非笑的如此想,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无忧无虑,只是些涉世未深的孩童,到底还是长大了而已。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红鬼突然间语气沉声道,“说到会遇到什么能人异士的话,我们之前好像见过一个不光能够潜入海底的,还能使出连环的法术,一阵一阵的,竟然把那团一直困在阵法里头的黑色大鸟给活生生的带走收复了!”
不光是这么说着,提及此事红鬼眼中不免泛起熠熠生辉的光,“魁先生,您大概可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多半是个修士。”他漫不经心的答道,“现如今这样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你们又何必害怕呢?还是说,你们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提及要害,他此言一出又问到了他们心里。
“他们说的大概是我了。”段久卿听得一字不差,贴在墙外松口气,“看上去他们没有认得出我。”
“暂时没有发现。”红鬼摇头,“只是,我们能够感觉得到,我们的人当中出现亏损,多少和修士脱不开关系。”
“大概是同一个人吧。”魁谨小慎微的推算出其中真相,“你们可有人见过那修士的面貌?说不定可以拿来认一认,更能防患于未然。”
“您说的不错,只是我们当时没人能够靠近那阵法,索性也只是遥远看到了个大概。”红鬼继续攀谈,如实告知着,一旁的青鬼不再胡乱叫唤,陆陆续续多少都坐回了座位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喝玩乐。
“那可就不太好办了,你们寻常休息的地方在哪?该不可能就这么狼狈窝囊的随地乱躺吧?”魁不免一眼看去,转头继续打趣着打听。
“您有所不知,这里只是上一层作为我们吃喝玩乐用的,不休息的时候大家都盘踞在这里。”红鬼不厌其烦的回答道,说着率先起身,“都是些自己的狗窝,也没什么好看的,来,需要带您去四处逛一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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