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邀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台下已然响起音乐浮动,贯穿空气中迎景之下,成双成对的人脸色千变万化的一边是低头,一边是打量,伸手搭手的成双成对。
魁映入眼帘不所为动,双眸反而阴冷得锁住了心,黯淡无光纹丝不动下,手肘靠起扶手,才知困乏的歪着头倚靠在手上。
男女之情而已,鹤容世才觉得这是世上最片面乏味的东西,一不是每日的主食,二不是非要万缺其一,反而过腻了多余,厌烦了逃窜。
真是可笑的人世间啊,竟然央求同为生来自私的人无条件付出的同时,又要专注一人一辈子,连花开成败都有季节,哪有什么物件能做到长生不朽的话,那看不见抓不住的情爱就能牢牢的紧抓不放吗?
的确,紧抓不放做到了,但又让心爱之人感到窒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段久卿这番心性通灵的人,除非病入膏肓得紧了,哪里会察觉不到他行事危险呢?
不,她偏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会急着离开出去,加上她本身体内残留着断不干净的记忆,逐渐分化怂恿着她作恶剑走偏锋,要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话,完全不会当面忤逆他一句。
她本想着就是来寻求活路过的好的,坏了身孕情况极差,她也明白身体支撑不住自己胡来,多少挣扎着答应他回去了。
可是未曾想能够差到如此地步,逐日的发疯,无时无刻的分崩离析,导致她自己和自己一直在闹腾。
……也罢,想太多了早已毫无意义,鹤容世心想着止住脑海的画面,闭目按了按太阳穴,再睁眼努力去观望眼前景象。
“这位小姐是新来的吗?怎么从未见过你。”从角落传来一阵欣喜的惊呼。
“你好,我是路过的游魂,特地过来凑个热闹的,冒昧打扰到你们的雅兴。”段久卿一身黑色云肩旗袍装,修长的肘臂说话间抬起比划着,“我在这逛一逛就好。”
“真是个端庄腼腆又礼貌的小姐。”不远处挨着餐桌前晃悠着酒杯的西装男人,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上下扫视过后,起身向她走来,“我非常真诚的邀请你,可以和我共舞一曲吗?”
“实在惭愧了先生,我不擅长舞蹈。”段久卿手覆着胸口,歉意的笑了笑,“比起这个,我其实对于可口的甜点更加感兴趣。”
“真是看不出来呢,静心穿着成这样,只是为了过来聚餐吗?”闻言,引得神色凌厉的红衣礼服的女子上前,宽大的裙摆直逼得挤兑到了跟前,近乎擦肩而过快要贴了上去,她举着手里的酒杯朝段久卿面前比划过去,“你可真有意思。”
“我也觉得你很有趣。”段久卿却不怒反笑得灿烂,朝她伸手,“可以交个朋友吗?”
“……你说什么?”红衣女子显然意料不到,愣神看她。
“哈……”魁瞥尽方才一言一行,忍不住眯眼捂嘴低声一笑,暗叹段久卿也算因地制宜,这回会拉着女性卖弄同情,而不是拉着一些戾气冲天的男人了。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冒昧了……”段久卿目光沉了沉,知情识趣的头垂丧气着打算放下手。
“好啊。”谁成想觥筹交错的,红衣女子顺手从游走的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中,拿了一杯红酒递过去,“来,想要跟我做朋友的话,必须要先喝一杯。”
“酒?”魁顷刻间睁眼失效,目光死盯着那两人一酒,心如雷打鼓般的突突的撞个不停。
段久卿从来忌酒,多年来除却青稞以外,她沾酒便昏的体质也是他从那兰口中提及的,鲜少人知道她此等弱点。
莫说这杯红酒的来头是不是掺进去了些人血也罢,昏迷不说,褪去肉身她可以把控得住,但是白鬼一旦沾了血,无异于染上血债。
“……原来只是喝杯酒而已啊?谢谢。”段久卿反之从容不迫的上手接过,聚起酒杯,“来。”
“倒是爽快,不错。”红衣女子咧嘴一笑,抬头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咕嘟……”
“……”反观段久卿垂眸低头,缓慢的低头张口去喝。
“等一下。”魁登时起身,伸手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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