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的土地和天边的浮云,到底是相差甚远,难怪届时他目中无人,会引得不少痛恶的人对他冷嘲热讽,唾骂憎恶,有样学样的小孩也跟着鄙视他……诸多不解都在这一刻心领神会。
好在后来的东方人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他们不过是深受教训,对他这个陌生的外人心起警惕,并无所谓的赶尽杀绝之心,个个都是论理之人,做不出睚眦必报的行径。
可惜进入了这片地土之后,心性不稳的寻常人还是犯了诸如此类的错,对他眼红起劲的想要欺凌折磨,纵使他生得样貌不歪,照样还是防不住那些个腌臜心思的上门滋事。
并且最后还被段久卿撞了个正着,搞得段印染也跟着犯难,舍近求远的只好把他挪到了段久卿宫苑名下。
这倒好,一来他有人倚仗,也不算是无父无母,多少看着打狗看主人的份上对他友善客气些。
谁成想后来鹤容世竟也不稀罕他们这些同窗,总是独自一人专研苦读,是景焕云手下难得独一无二的进取学生了。
想来那个时候一心一意,守着一方净土,一鼓作气完成了一身的能耐,好歹是个金丹的成圣肉体,总比以往有大用些,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往事云烟散去,可惜当下荒废十四年刚起新朝,百废待兴,鹤容世本来归根结底是光华为身,宇宙尚在,自然不死。
然而好在这等密密不为人知,也从未没有人怀疑一二,他飞升的早,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只在世人眼里最正常不过的不死之身而已。
可段久卿冥冥之中似乎在他死后就此耿耿于怀,在见着他第一眼时心领神会,差点便是晃了神认出了他。
那又有何用呢?她自己清楚心苦不堪,怎会甘愿自寻死路去承认?当然毫不犹豫的躲躲藏藏,避嫌三舍。
曾经本是生来一路繁华,永生荣宠高位的一国王储,转瞬之间跌落神坛,决心赴死,就算活过来了难免忘却吃过的种种苦楚,吃一堑长一智,沦为平民一般的段久卿变得与蝼蚁一般小心翼翼,可算是懂得最先保全自身了。
放眼望去,谁人不论出生血脉之下命运多舛,导致尝尽了人生八苦,千锤百炼;万虫成蛊,集腋成裘,终究不负有心人,能全然活下来的,无一例外出类拔萃的能人异士,心有报复高瞻远瞩的枭雄霸王。
相较之下的平民百姓当中,诸如此类跌入尘埃,只会苟延残喘不择下贱手段,通过吃人献祭盈利财权,负债前行的祸患着世间一角,似光芒万丈之下细微浓厚的黑洞,看似形单影只,却无时无刻不停歇的吞噬着周边一切的生计能量。
好比从人类最爱拿男女区别去贬低捧高,好似不作如此卑劣的区分,便是无法绿叶衬花红,实则败絮其中一无是处,只能仰仗着他人供养阿谀谄媚,存活在赖以生存到无法剖离的温室之内。
可鹤容世所知的,只有狗群才会分群成派,凡是牲畜天性皆爱如此形色粗鄙无聊,粉墨登场的闹了一番,卷不起风浪,摇摇欲坠说散就散。
凡事上与自己不谋的便是永远无法相容,鹤容世从来都明白这一点,人各有志,也不曾想过妄图强迫改变曾经残害他的高官,亦如当下故技重施的商照薰。
倘若他们尚存良心未泯,自然不会一直纠缠不休,直到走火入魔要置他于死地。
南辕北辙的人到底是不同的,高低有别,谁又能改得了平民当中喜好贩卖女子的农村的苟合交易,还是说甘愿攀附低头臣服于男权,心甘情愿放弃自我,人面鬼相的妇女们呢?
一打银两,一贴婚书,低处的眼见得的唯有利己肮脏的买卖,高处所见的唯有规矩与门当户对,从不纵容家财被狂妄穷徒受挥霍,坐吃山空。
世上之人千千万,多少个残花败柳的人才辈出万千,最怕有人之贪不奋力,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俨然促成了贪字一念,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罪过起源。
段久卿在当中显然是不一样的,她自小稳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从来说到做到,不做那虚张声势的弱小之人,只会做那能力可及,全凭自己力挽狂澜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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