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和成败对于绝对真正占据非人高等的生物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仅是这些足够让人类为此去摒弃所谓付出一切得到的成功,弃如敝履悔不当初。
有些时候活着不成功的话,又能做什么呢?心甘情愿的成为他人的肥料,成为供养亲友家庭变得完全无我,直到人死灯灭,一生籍籍无名,平庸入土。
非常奇怪的是,在人类当中的“母亲”几乎很少有人记得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只记得人们口中理所应当的母爱无私。
塑像造庙一般的其中之一,随处可见的“母亲”层出不穷,还成立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必须让父母全心付出,让生儿育女成为绝对取舍。
成为折磨的关系并不伟大,即便是牵扯着血缘强行绑在一起,这和他当初隐瞒着所有人的眼目把段久卿强行带回,封锁在皇城结界亲手造成的幻境之内,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段日子对于鹤容世而言同样足够窝囊,不说别人怎么想,他都明白那时的自己走在街上是人人恨不得咬牙切齿的疯子。
他一度作为凶狠的姿态,譬如红鬼会变脸一样,面具而已,哪有人回去无缘无故纠结其中这么多呢?
在这船上不论怎样,比起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吵吵囔囔的青鬼,红鬼才是那最让人不在意却足够后怕的存在。
人要是伏低做小的讨好他人惯了,自当是只好忍气吞声无法当场报复,否则只能行凶作案了;然红鬼不同,更让人觉得是眼巴巴的互相客套着,一上来就得按照他的规矩见好就收的配合,不然你要是做那没事找事的一方,必定是自讨苦吃的。
世风日下,段久卿倒也感慨还能遇见守旧如此的规矩,自然不会排斥,可是她对于遇见的哪是些什么善类,会好好的信她一面之词?
都是些做了亏心事的鬼,互相猜忌难以和睦才是意想得到的事态。
他们要是明白正经的规矩礼仪,岂不是枉费了他们大费周章的逆天而行了吗?
事已至此,段久卿明白多说无益,口头是潜入不了其中了,情势所逼,拉上个能人保平安就是最好。
“……走这么快做什么?”段久卿跟在魁身后被他一把拉着走,显然矮他一些跟着走有些吃力。
“这里很黑,不快点走你还想做什么?”魁冷不丁的驳回,振振有词理在其中,听得人无法反驳。
“是是是。”段久卿嘴上说着白了一眼往旁看,“我现在手上粘糊得很,到前面洗手间前记得停下,让我冲下水总可以吧。”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要洗手才对。”魁可算买账,语气显然平和了不少,大抵感觉到自己手抓着她,火急火燎的狼狈有些尴尬。
于是步伐逐渐缓慢,摆手间松开。
“我来晚了,魁先生突然要到哪去?”红鬼小跑着跟上出现在回头,开口有条不紊的询问。
“四处看看。”魁说着,只见他们和段久卿默不作声的走在一排,一边一个水龙头低头淅淅涮涮。
“到哪看看?突然之间就离开,也没跟我说一声。”红鬼依旧神色冷静,板着一张一如既往的脸,可怖如常。
“你去忙吧,暂时不需要你跟着了,多麻烦啊。”魁甩手间抽纸转身,眼神看他手上搓着,和颜悦色道,“反正我待在里面也没什么事,出来转转而已,顺便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巡查嘛,这样我们都能放心些。”
段久卿动作故作轻慢的这才抬头,摸索着抬手抽纸慢条斯理的背着身,低头擦手。
她靠近面前的镜子,里面照着红鬼红到发黑的身影,脸色清晰可见。
“好了,我也不知道你们的禁地在哪里,你跟过来难不成还能帮着我把吃的放在推车上推过来?”魁甩手扔了纸团进垃圾桶,恰到好处放荡不羁的调侃他,仿佛对面就算立着个僵尸,但凡意识清晰,不会说话也是好的。
“……”段久卿努努嘴,第二回感觉他竟然如此的为人和外貌不一致,行事里里外外透露着一股让人汗颜的无聊。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