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被晶石救醒之后大开眼界,为此开始花费时间精力去深究摸底,才得知晶石的副作用是不能沾染血污。
这些早已不重要,只要自己的躯壳达到不需要通过吃食去支撑,这样一看倒也省心不少逍遥自在。
以至于是否是人还是怪物,早已不再重要了。
毕竟人当中不过是这世间最脆弱不堪的废物而已,谁人甘心不下,都会为之付出努力向上爬。
得道飞升是如此,长生不老也是如此,人之常情而已。
“段先生,这是刚买来的新茶,您坐下来喝口尝尝鲜。”红墙绿瓦的内院中,一袭水蓝长旗袍的那兰端着一盏瓷茶进桌案前,幽然唤了一声。
“唉……”段印染双手负背转身走回檐下,低头愁眉不展,“你说说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个闷声不吭的,一前一后的都想着出去呢?”
接二连三的,他难免被白少君的动作行踪弄得人去楼空,不禁感到后怕。
“您宽心就好了,现下太平盛世,世道都有规矩,白少君只要不主动惹是生非,哪会平白无故的遭人为难惹祸上身呢?”那兰随他一同坐下,搁着中间的桌案淡笑,开口音容静谧。
“你又去找傅辞说过话了啊?”段印染抬眉不妨直说,“原是我糊涂,假戏真做被鹤容世那小子也瞒天过海了,还以为他费尽法力缔造出来的假象,是想着对外宣称北部有帝。”
“结果呢?哼,倒是把我和久卿骗得团团转,他走得轻松,留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麻烦事?想想之前的日子,真是打脸丢人。”段印染深恶痛绝,脸色尽显晦气排斥,阴恻恻的阴阳怪气一番,突如其来这么一发作,显然固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段先生,我知道您对我视如己出,这些年来麻烦您对我毫不生分的用心栽培,只是事关南诏的话……”那兰忽然间言语扳直了的驳回劝解,欣然一笑,“您别忘了,我也早已经是成年而立,许多事必须要去分担治理,为您们这些长辈分忧才是。”
“现在南诏那边不也已经没有战乱了吗?”段印染疑惑反其追问,“你就非得和他挂上关系,又为了保住什么呢?又有什么可以防的呢?”
“您有所不知,南诏子民都是住在寨子里的,常年远离城市,许多孩子上学都不方便,以及许多人家依旧还是穷困潦倒的,逐个解决起来的话,还是需要外来协助的人力和资源。”那兰一板一眼的缓缓道来,说得头头是道论理论据,“现在的情况下您也不能随时出身解决,我当然只能走眼下最好的路,才是打通法门的关键。”
“您就尽管放心好了,以我南诏的条件和求和支持的态度,民军总不能行凶道对付吧?那还不得把容……”她越说越迫切,险些开口就要提鹤容世破土而出借尸还魂来压上一头唬唬人了。
“好吧,到底我怎么说都拦不住你。”段印染叹气,眼珠子看地转流了一番,“到时候高堂敬酒的话,你最好现在就把你父亲接过来。”
“多谢您谅解,家父早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那兰松了口气,喜笑颜开,不忘端起茶盏,“您还是先喝口吧,茶都快凉了。”
“这天气也不阴凉,也不怕放冷了喝。”段印染瞥了一眼,伸手去接过来,“对了,白少君的行踪你是从哪打听的?是不是经过了那家四合院府邸啊?”
“我倒是未曾再去叨扰过帝君他们,只是白天出门路过的时候,看着四合院里头似乎是空着没人了,稀稀落落的不怎么看得见有人出门。”那兰如是回答,“至于行踪,我还是去站口打听的,说是看着一行少年人连买了十一张票,可我依稀记得能多出来一个少年人的,大概只有白少君了。”
“到底为什么他会找上帝君……”那兰面色凝重,“您别着急,我这就托人去注意一下,他们人多,找起来也很方便。”
“也好,麻烦他跑一趟了。”段印染点头,低头抿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盖上盖子,轻触声置静宏大,“咵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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