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虽物件数不胜数,也难守得了一时半会,守不了永生永世。
可云苏最难守的是人心,坐上皇位的人兢兢业业的防着手底下的大臣,身边的人贪欲夺权,抵抗外敌,治理天灾……一生操持无数,永无宁日。
以前的律法出之皇帝,当下又能出自谁呢?莫非会是些所谓自称着律法大师的人类?
也罢,怯懦无能的人想要自己翻身做主人,段久卿当真不敢去想该是如何一场会被任人揉捏的荒唐闹剧……
反正眼下中州人族大兴,东瀛退却,鹤容世又已死,所谓的地界之主,连带着她那点看不起的后位一并化为灰烬。
大势已去,改革换新,人类自动摒弃前尘,舍弃修道与始祖的庇佑,段久卿也未必是如此死心眼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他阿爹也更非如此,姑且各自安好正是和他心意。
名号盛衰,荣辱与共,能够安稳卸下自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下缠上了重惊鸿这么个死乞白赖的偷盗人,段久卿皱着的眉头一时半会无法松开。
“你先别急,有什么事下船在说。”苏小婷面不改色上前挡住门,“现在你要是闯进去了,也算犯法。”
“你说什么就算什么吗?我身边没了这么大一条人命,就想着这么含糊过去啊?”重惊鸿继续喊叫,她眼下挂着若隐若现的黑乌,面容憔悴的眼白蔓延出红血丝,动作说话间就要和苏小婷手脚争执,“我不管,你们必须马上给我出来对峙!”
“不行啊小姐,请您冷静一点!”船长也跟着拦着她抓住她的肩膀,“这里是船上,有什么事还是等会再说吧,好吗?”
“好的,船长,我们一定会配合的。”苏小婷逐渐看着被控制下来的重惊鸿,喘口气点头致谢,转身叩门道,“你们可以出来了吗?”
“听到没?外面这么多人都来了,你也该起开了吧?”段久卿低头低声瞪眼示意着石英,较劲得眼神冒火。
“好吧……”石英低头抿嘴,顿时不敌了的往旁边挪动推开,眼瞅着收拾好了的段久卿扎了个低垂的盘头,穿上西装外套,一手拎起行李箱晃着险些砸到他。
“咔擦。”段久卿开门见山跨门而出,不知不觉逼得重惊鸿连忙吓得后退几步,她浑然不觉的抬头,“让你们久等了,有事吗?”
段久卿说话间目光落到了重惊鸿身上。
“还以为你不敢出来呢!”重惊鸿抬头拔直了背,连着上前,“快说,我的保镖去哪了?”
重惊鸿此刻神色语气低垂了些许,可算恢复正常说话了,连带着形色都拘谨了些。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段久卿上下打量着,怦然悄然淡笑道,“还以为是谁丢了东西,每个人都要排查过去呢,结果是在问人。”
“段久卿你别想狡辩。”重惊鸿气急败坏,赌气间伸手如起袖子,“你会妖术,昨晚就是你伤的我,这就是证据!”
“她不仅当时冻伤了我,还用火对付我的保镖。”重惊鸿别过头去跟船长诉苦,振振有词得发丝都在颤抖。
“这个得需要证明啊,有指纹吗?”苏小婷盯着她的手臂,抬眸反问,又同船长商议道,“你看如何?这艘船可不能一直停在码头吧?”
“的确有道理,重小姐既然有伤,那就好办了。”船长点头赞同,“既然如此的话,我们还是先下船吧,我和你们一块走。”
“真是麻烦了。”段久卿笑然,率先擦肩而过走在前面,全然把他们当成了跟在后头互送她离开的随从了。
“让一下让一下……”石英低着头卑躬屈膝紧跟其后,溜得一道黑色划过,匆匆就过去了,来不及端详也来不及细看。
“哼。”重惊鸿恶狠狠的往旁通了口气,随后咬紧牙关藏着脸色随着船长旁边一块带着东西往前走。
“叮铃叮铃……哒哒哒……”段久卿一言不发细耳聆听,愣是听了一会窸窸窣窣的杂乱无章。
眼下空荡荡的船舱四周都在见缝插针的吹气,止不住的充耳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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