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西部的路程不能再慢下去了……段久卿如是想,不死鸟一族乃是灵兽,世世代代为仙人所用的座椅,实打实的妖族,没有一个是升过仙到过顶的,他们一族行事愚蠢鲁莽目光短浅也是常有之事。
那么事到如今,如何压制还是需要动手,年过半百存活在世的妖族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好似二三十好几的成年人类不通文墨礼教一般,不可心慈手软。
只是当下给傅辞占了便宜,民军十四年的苦劳剪了个大便宜独得人心,人人传颂他们解放时代,是众望所归的英雄。
当然,这不足以让段久卿气急败坏,瞻前顾后来说,鹤容世要想打这个地洞,早就打好了十足的准备,视名利为粪土。
可惜,民军能有多少个等同他们三人当初一星半点能耐的能人异士,足以稳坐这高台之上,云淡风轻固守本心如守国。
饥渴难耐的狼是会用尽一切办法围捕羊群,可他们也会吃鸡鸭鱼肉和野兔,要是羊群饿极了,甚至没了狼群的击杀,铺天盖地的繁衍泛滥成灾,届时,才是真正无法估量的灾难。
他们人类眼中所谓的英雄便是如此这般,人心难测,又未曾经过磋磨淬炼的洗礼,能耐有限。
心性不稳的人类根基不堪一击,他们的心一旦超过眼前所见的,便会三两下被吊着走,常言道血气太浓,等同牲畜肉食无异。
也罢,谁人注定了在这世上必须戴皇冠得威名远扬?摇摇欲坠的站在高处形单影只的,像极了一块明晃晃的靶子。
唯有一点,段久卿心下唯一的后顾之忧……那便是不知道还能这样继续坚持到几时。
鹤容世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她也身体大损不甚好过,抽空去翻看医书,论其症状又没一个完全对的准的……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体内的力量横冲直撞,和身体不断冲击着,指不定什么时候两眼一黑,昏迷不醒。
不论如何,段久卿早就察觉到自己命数如此,也不觉得鹤容世的死多么的难过折磨人了……
因果轮回,命运使然,这块方圆地界逐渐消亡着他们存在的所有痕迹,何止是鹤容世,包括她段久卿也一样,渐渐于世不容,神形俱灭。
自问她此生虽然不及鹤容世逍遥狠利,大开大合拿得起放得下,舍得了万载求得一片平静,如是真正的拯救苍生,伟大浩瀚。
若他兴许还活着,一定还会有不少人还可能会为了他表面那副不着调玩世不恭的姿态掉以轻心,直到他死得其所,不留痕迹。
鹤容世不觉得自己怎样可怜,他看到比这更可怜的多了去了,要不就是寿命有限,不然就是命苦夭折,生不如死,而他自己应有尽有,甚至就算是死,仅仅不过是破了块皮一般无伤大雅。
抬头细看都能对上一双又一双各式各样密密麻麻的眼睛,无一例外,层出不穷的交叠着对他的愤恨不已,最能引起他瞩目的,不外乎就是雨师赋了。
“你们就是来自东方的九重天神官?!”雨师赋高喊一声,顿时掏出手枪,周围应激而起有样学样的掏出枪口,顿时围得水泄不通,“都退后!”
“突然之间的这是怎么了?”被挡在外面的人群乌泱泱的拥挤成一团,心急疑惑的抬头探看,“这群人难道不是都城的人吗?为什么看上去守卫的脸色很紧急的样子。”
“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东方?……他们应该是来自东方的汉族人。”其中耳聪目明的人捕捉得清楚细腻,闻言脱口而出即答。
“记起来了,好像是听说东方那边最近才停战解放,他们那些的人突然过来都城做什么?”随后,全部身着头纱的异地同城人交头接耳的互相讨论起来。
“雨师赋?你是雨师赋吗?”为首的朔风从一众迷茫无错的团体中兴致勃勃的挺身而出,上前笑脸相迎,“我们是过来帮忙的。”
“你算是谁,也配得上来帮忙?”雨师赋跟着踱步上前,枪口闭进了许多,气势咄咄逼人,“别以为你们知道我的名字就可以攀关系了,图谋不轨,给我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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