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变化万千,人生短短数年,少有人看天,或有人观月,闲云野鹤终漂泊,云游四海皆为家。
历代修仙中,自古以来出行数年终日云游在外者比比皆是,但在世俗人中,却是居无定所碌碌无为。
所谓家财万贯重如山,如此能人必是坐拥钱财无数,注定安居一世,荣华富贵不为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侵扰。
安泰晚年,顺遂无虞,人间常常憧憬向往的美好生活,流浪虽自由散漫,但无得无利,难免兴得一时,一无所获,苦闷无边。
人若是一开始吃喝无愁,便会苦闷于自由自在不可得,似乎没人生来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各死所苦,终生不渡。
可鹤容世枉然,倒觉得自己经历许多,最终变得形单影只,无欲无求之时,心里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无论如何,就算和段久卿擦肩而过,他也无动于衷,又碍于诸多顾虑,全然避之不及。
今非昔比无怪乎此,皇城本身为云苏皇室旧都,如今充公多年,荒废许久,经久不衰后无疑更是价值连城,她能活着争夺一些,亦是分出一些舍弃,用来确保她身后家人半辈子安享渡日,便是最好。
刚生下来的孩儿不能缺短吃穿,段久卿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庆儿到底是她自己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段家最血浓于水的后人,岂可让他生来受苦?为犄角旮旯的穷困潦倒欺压一辈子?
实则过去经历诸多,段久卿早以为自己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都已然无所畏惧,随风而逝也好,可惜的是在过去时候涉世未深,一时间情难割舍,苦不堪言,想不到竟能留下一丝希望,让她活下来延续。
段久卿不太明白鹤容世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些,故意觉得人生活到了终止一死了之,多了一个和她血浓于水的至亲,总好比留着和他这么个不对付的仇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到底还是他滑头,段久卿一想,回过神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石英顶多和鹤容世外貌相似,新人像故人,故人尚年少。
段久卿惦念如此的鹤容世,所见所闻便有些残影都像是他。
经羽剑倘若真如所说的是个灵物,那大抵在他死的时候贴身带在鹤容世身上,记录下了零碎回音而已。
那么……段久卿松了口气,暗念道:终究是结束了。
景焕云当时转头叫来了傅辞时,应该已经听到些关乎皇城分化的最终决策,顿时心旷神怡,包治百病,回来之后兴高采烈,难掩不住的喜色万中如一,难以忽视。
剑拔弩张刚停歇半会,当是无人懂得她所见所闻所感的,当场许多人自顾自的也没顾到她嬉皮笑脸好奇到底为何了。
夜幕降临,段久卿身后带着一众人,堪堪迎上段印染几人,相互说笑调侃,慢慢悠悠的进城去。
当时那兰没了踪迹,段印染怀中抱着庆儿,还在襁褓当中昏睡不醒。
接连几天下来,庆儿的吃食终是筹备整齐,但凡饿了便喂上一碗,摇篮床旁边还摆放着尿壶,凡是不时之需都做的妥帖,时时刻刻都有蕊儿忙前忙后,总算是喂得勤快不易哭闹了。
段久卿汗颜,先前顾着这么多事,悉数筹备只为争夺皇城占利,眨眼间竟是辛苦着就熬过来了。
“这么多人要住进来,可算是要热闹热闹了。”段印染乐见其谈,景焕云想着过来住,面上是有些操之过急占便宜的意思,但她又正儿八经的跟段印染好生絮叨起来。
“哎!说得什么话,什么热不热闹的,那都是不要紧,只是好久没见了,能回到皇城我高兴得不行,当然要好好的跟你们在一块。”景焕云信誓旦旦的如是说,“再说了,你们有了个大胖小子,忙起来都抽不出手去做其他事,我这不是担心你们有什么好歹,特意过来帮忙的吗?!”
“焕云姐还是没变,总是想着念着,也怪我们分身乏术的,一直没能过来找你。”段久卿调侃两三句说了好话,半开玩笑阿谀奉承,“既然留下来住了,你那山雨欲来风满楼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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