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怎么回事?”段印染听着不对,大喊一声掀开门帘跑出,目光批落在段久卿身上,“简直胡闹,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有想过这么一答应下来……”
“阿爹,我一个人去。”段久卿淡然转脸答道,“反正帝君所说只是去北部商议,既然如此,我一人跟你们回去就好,多余的累赘也不需要了。”
她说着淡然笑了笑,煞有介事。
“还是胡闹!你不许走,庆儿得让你抱着才行!”段印染瞬间硬气一如既往,回绝了女儿不近人情的姿态,“兵荒马乱的,你不许乱跑,出了事的话,等到他有了意识,就会觉得自己没爹没娘的。”
“好吧,我央求阿姐跟我一块去,这就去抱他走。”段久卿爽快得很,半推半就的委曲求全,堪堪答应了,转身就要去屋里。
“您放心好了,北部都是我们在驻守,周边都很安全。”傅辞跟在他身旁安慰,“尚海城被破坏的严重,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奶水,您担心这担心那的,委屈了孩子就不好了。”
“庆儿又不是北部人,你们那的吃食寡淡,奶水也不一定见得多好,他吃不惯怎么办?”段印染眉头一皱起了屋檐,心里听得不太舒服,“实话告诉你,久卿身体虽是刚重伤恢复,可我有的是法子去让她有些奶水,喂饱了大的,小的自然就稳妥了。”
着实还不用担心饿着,委实算得很好。
“您这样调养也需要时候,现在时候不等人。”段久卿已是又走了回来,怀中双臂抱着襁褓,身后跟在那兰,经过段印染,走到院落内紫徽跟前,“走吧。”
“……唉!”段印染感叹,自知是彻底拦不住这个气冲冲的丫头了,甩袖拍褪,背手往屋里扎去。
“哎,您放心,我等会就跟着回去,久卿他们都是北部自己人,那里谁都认得的,能照应得了。”傅辞忙前忙后,跟上段印染屁股后头语气中直,自信得很。
他那点自所欲所求,路过的狗都嗅得到滋味,臭气熏天得很,恐怕是连着一路赶过来,大动干戈热火朝天,弄得大汗淋漓了。
段印染想着该怎样聚拢突然打乱了的计划,船大多是一时半会没有了,九重天那批人再少,比不了人山人海,一船也差不了多少……
段久卿心急,刚死了鹤容世,又多了个尚在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一个人无力回天,急功近利在所难免,拦不住的,拦不住啊……
“算了,中午到点了,准备准备起锅吃饭去。”段印染心乱如麻,又出屋门往厨房奔去。
“哎……”傅辞一时弄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觉得缓兵之计,于是暂时作罢,不再多嘴了。
一脚踏出破败大门,段久卿便被紫徽好生扶着,凌空驾云飞起,衣摆沾不得半点灰。
频频一会已是到达了码头,陆陆续续翩然落地。
“还好有船只留给我们。”卜凡松了口气,兴致勃勃的先跳上船去挑起抛锚,梯子整齐摆落,“帝君先带着上仙上来吧。”
“你可当真懂事。”段久卿不吝夸口,紫徽带着她环着臂膀跳上船,她又左右一看,莞尔一笑,“想来,帝君平时必然教导有方。”
“殿下实在过誉了,这些后辈数量繁多,我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有这样大的本事教得个个得心应手。”神帝哭笑不得,随着段久卿跟前陪同一道走进船舱,“相较而言,您亲生的小殿下才是钟灵毓秀得很啊。”
脱口是夸赞不错,神帝的音容笑貌颇多感叹,惆怅若失。
“哦,庆儿不过才生下来几天,未开灵智,哪能光看表面皮囊来妄下定论,帝君抬爱,小儿受之有愧。”段久卿说话间已是坐下,环抱着的襁褓倒也安稳,她低头去看,婴孩的双眼眸亮的看着天,不免惹得人一笑。
“我听说,刚生下的孩儿不用时刻抱着,上仙,我已经铺好了一张小床,把他放过来吧。”花泷上前道,她做的如此妥帖细致入微,反常得有些奉承,紫徽见了惊的稍变脸色,又及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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