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段久卿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世道纷乱,鹤容世心性大变,很多事命不由衷,白少君便是无辜之一。
段久卿不曾记得的那段时间里,骨子里的多管闲事,好当英雄的习性难以磨灭,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搅乱了百乐门,破了一道悬案。
可凡事相冲必有一方败阵,于是百乐门就此荒废了,她也拍拍屁股走人,除了林竹以外,于小燕早早跑了,江柔茵……
她对段久卿的成见过多,日积月累的成了一座大山,江柔茵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甘心在段久卿面前丢脸,于是一直揪着她的靠山江忠正。
江忠正也不过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头子了,说的好听胸有大志,立杆枭雄,不过是个好脸面刚愎自用的自私人。
好在国军里面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死心眼,其余的个个都是有眼力见的,知晓大难临头飞不走,先保全中州,日久天长的慢慢斗。
江忠正上回也没犯下什么大事,没过多久就被放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碰巧了发出来国军与民军合作的消息,一朝一夕之间落得了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凡间的事到此为止,东瀛军被打得节节败退,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强有力的兵力来抗衡叫嚣,西部势力也有显然表示力挺中州,并正当放出了两个大炮弹砸到了东瀛的土地上。
就此一举击溃了东瀛最后的顽强,并就此再也没了反击出兵的尾声。
相比之下的九重天,看着势力大大消减,可段久卿也悉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回到北部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从前她一时疏忽,让糊涂的雨师赋趁虚而入,国库的无数珍品遗失在外,算来也有很久了,同白少君一样久。
西部的那些小国人不乏有自私自利不知廉耻的,把抢走了的东西恬不知耻的放在展览馆里,还有些龙纹壁雕上明目张胆的爬满了迸裂的撬痕,全然格格不入。
诸如此类的事再天理不容也都有了,段久卿一直明白,中州是一个大国,数不清的人来人往,她也只是她。
别人再如何的随波逐流,装睡不醒,身为旁人怎样去做都无济于事。
还有说不少事撞到眼前的,你倘若不管到头来纵火自焚,管了又被那些个孱弱卑鄙的阴暗爬虫嚼舌根说是多管闲事。
但口实算什么?世道再怎么更迭翻新,唯有强者至上,才有权主管风向好坏,至于贱弱之人,说出来的话越是恶毒,越是颠倒是非,就越发好笑。
段久卿现今想来,鹤容世难怪这么难做,所谓的表面光鲜得很的地界主神,背地里做什么事都要被人众口铄金,伺候他人的主子罢了。
可是讽刺啊……讽刺啊……
“轰——!”天雷地动的一声巨响,段久卿躺卧着的身形猛地一晃,海风着雨袭来,刺骨的冷。
“下雨了。”段久卿坐起,望着窗外惊叹一声,沙哑低沉,“天也已经黑了……”
“海上的情况还好,您放心,这就是普通的大雨,没有海啸。”紫徽已然板正身直的靠在窗前,撇了一眼安慰她,“只是这雨很冷……”
“我找些爬藤的叶子遮挡就好了。”花泷搓了搓眼脸,转头去拾捣拾捣,“再加些被褥,船行顺着海风越来越快,过了今夜就好了。”
“不用了,这点风还没那么冷。”段久卿摇头,她素来觉树木遮蔽形同虚设,想起来以前的那些紫藤萝,顶多又是招凉引风的,“添些被褥就好,睡吧。”
“嗯。”花泷愣着听完,头脑还有些止不住的迷糊,点头应下去做了。
窗外风雨依旧,渐渐的有风环顾四周将船包起,形成了一片完整的结界,流淌在海面上船行稳重。
九重天这点手段算有,又为了省力坐船往返,说不出的窘迫难当。
夜雨声烦,好在不曾打雷闪电,海面上还算平稳。
“轰!”不远处传来忽远忽近的一声炮轰鸣,段久卿闭眼不见。
这一次算是砸中了一些,碎了船侧的栏杆,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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