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恶意便是恨,待你彻底“死后”,这团焰火消亡,他们便会被抹去记忆一般懵然初醒,继续笑着走入光中,不再记得有关于你的存在。
但当算记得的,在他们心里却觉得只是自己一时胡闹,纵使再年过半百,也能以“年轻气盛”来谈笑风生,把这段残杀称之为——你与他们难得的缘分。
可我想知道,但凡聪明的的人都明白,没有所谓的深爱情感会是欺凌蹂躏的……
这样的道理很直白易懂,却并不愚蠢,仍然无人认同,无人承认。
都说人在最极尽崩溃的时候,想起过去的人和事,走马观花,守不住的人,拦不住的事,无法更改的命。
鹤容世恍然记得当初最清楚的一次经历,便在那座籍籍无名的小镇里,他在那苟延残喘的待了三四年,清晰记得那里的样子……
颓废贫穷的泥瓦房,狭窄成缝的街道,以及昏暗沉重的棉衣。
许多人到了新的世纪以后,竟会觉得这样的古代陈设别有意味,图个新鲜一般的效仿痴迷,忘却自我。
可那个时候连洗衣做饭都难如登天,只能用小小的皂荚洗涤,古服拢长繁杂,又不论男女都留着长发,说着所谓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规矩,连是洗漱搭理都是麻烦。
后来鹤容世才知道,那地方位处于东方,大多都是些中原人,规矩大得数不清,好比连他人欺负到了头上,养成了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懦弱脾性。
拉斐尔对此却并无爽快的叹气,停留回想起这些个东方的习俗,只好倒吸一口凉气,不停摇头。
正所谓懦弱的性情,比起爱恨嗔痴,七情六欲,才是最麻烦复杂的。
懦夫会自小跌打自己的信心,让自己处处觉得比不上别人,时常让人觉得看不透他们为何活着,活着所求什么。
于是,懦夫便成了强者凌驾的奴隶,正如埃及对付以色列一般,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兴许埃及并非缺少以色列这些人,或说他们也许连发号施令都是有着前脚没后脚,狂妄自大霍霍人心,视这些奴隶无尊严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更加可笑的是,还有些从最低微根底的人,从穷苦打工咸鱼翻身,竟能一朝一夕之间忘了根本,目空一切本末倒置,自以为努力大半辈子功成名就,实则不过只是达到了寻常人家小庭院的根基一点,不堪一击的花拳绣腿而已。
鹤容世还记得,那小镇里头人来人往的,因为够小,不乏少许寻求安逸的外邦西部人去居住,但终究是少之又少。
这镇子连同紧密的还有一处村庄,叫做云村,可以说小镇大半的人都是从那里搬过来的,镇子虽说是徒有城市之表名号,但世上最低贱如虫,臭恶粗鄙的人随处可见。
可是人啊总是各有不同的,那女孩虽说为人普通,对待他也是不过互相可怜,他在小镇里待着,得不到好是必然的。
鹤容世自己觉得能活上这么久,饥一顿饱一顿的撑了四年,也算是幸运,换作其他人,哪有什么机会被胡乱攀扯进这道牢狱之灾?
他被抓紧去之后的日子还行,女孩也因为碍于许多人言可畏,又被家里找了麻烦,眼下算是不错的情况,他有住有吃,只是希望别死才好……
死?……鹤容世一直以为不单觉得惧怕,还觉得分外耻辱,否则他这么努力的苟延残喘,意欲何为呢?……
他又素来是个欢声笑语,热情洋溢的人,除了再加上才华横溢,难掩华光,其他的可能就是……不太会做个人。
人和神的差距相隔了好远,世代变更,人有人的规矩,甚至在更为广大的子孙后代里,连神的存在都是假的。
其中原因大多因为权力相冲,人类趋利避害,从来以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跟着规矩之大的老顽童,不能多说什么。
而且他们的问话也古怪得很,半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他一个接头流浪的,顶多靠施舍随意糊口,哪有会去留意谁……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