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及如此,别有意味的一笑,深知这船定是国军提供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带我们帝君一同前往?”
“啊?”营长闻言,这话左耳朵进得震耳欲聋,狂风回旋过后不可思议,把头一探,一切尽在不言中。
“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朔风有些吃瘪,难堪不已,顾不上转头去和紫徽说什么,直直挡在这看着营长,冷汗淋漓。
“这个……”营长转了个弯,半晌一笑而过,“你们跟过去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事情紧急,我们找到了人就走。”紫徽依旧快言快语,神色笃定,“您放心,不会给您造成什么麻烦的。”
“这得和组织上级请示。”营长淡然道,“你们人数众多,又和我们的目的不一,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保证。”
“搭个方便罢了。”紫徽势如破竹,毫无忌讳的继续进言,“到了地方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自有方法路数。”
“至于该怎么做,我还是这么说,您大可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们。”
“哎,其实掌权人尸体的事,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着着急。”营长长舒一气,“尚海城眼下最乱,北部的掌权人谁不知道他不是人?藤野劲夫怎会放过斩杀他的机会?”
倒是盘根问底,一语中的,又是一副嘘寒问暖的架势,润物细无声。
“这个您放心,我们自有不是人能用的秘法,探到了他的气息,他的位置在哪也了如指掌。”紫徽边是挑眉,得意洋洋的回话,“您可别怪我们心直口快,今天原是我们礼数不周,没能好好登门带礼。”
她突然逐渐巧言令色,“可事有轻重缓急,掌权人昔日安置我等,管辖统治安护北部十余年,可不是什么人一过来就能担得起的。”
“紫徽你在说什么?”朔风一听,心直突突的跳,回头低声惊问她。
可他两眼都看得清楚,紫徽对他不理不睬的,傲视天地般的神色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对付营长。
他这时倒是越发恍然大悟,才知紫徽是个什么样心高气傲的性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了。
原本出门前的所想的一切与之大相径庭也罢,紫徽走得是个什么路数他也越看越发不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边摸索着见缝插针缝缝补补。
单刀直入的法子铤而走险,朔风想着心里头万千祈祷,眼前这老营长万万不要生气把他们赶出去了。
“……好吧。”营长手中的茶杯放置桌案,唉声叹气般百般无奈的答应道,“说得没错,既然你们和我们非同一类,那么很多事也不好理解细说。”
“既是求助,我们岂能有不帮忙的道理呢?”
“是啊,此等福气千载难逢。”紫徽笑容灿烂又道,这下只有她自己孤军奋战句句上怼,朔风已经被她晾在一旁了,她作揖躬身行礼,“多谢营长,那么天色已晚,我们也不再继续作叨扰了。”
“来,我送送你们。”营长无话可说,只能硬是接招以笑示人,率先走到前头门前,“这边走。”
营长这几步走得有些颓然,迷迷糊糊的没能注意写什么事,只顾着低头迷茫,些许了有些困乏了。
扪心自问,实则顺带捎上九重天这些道门神仙不过是载上一程,九重天算乃中州少有的神族,屈指可数,又因生逢乱世多有不便,不可过多插手人间事,所以一贯行事低调,不许在人前展示过多。
譬如,御剑飞行的法术。
这于久旱逢甘霖的战火民生来说无异于趋之若鹜,但始终是杯水车薪,只会拉扯他们九重天全部的存在,使得索取得完完全全,直到销声匿迹。
比起苦难,最让人避之不及的,是贪念。
源源不断的贪念势如高山滚石,不择手段,泯灭良心。
可怕的是有人以为这便是高处,忘根本,踩民生,搜刮无数,造孽取财,为搏三两黄金坑害殃及无辜,以财为权,自诩占山为王可比肩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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