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虚晃的阻隔,我倒是真的想知道你的心里,对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那兰了然于心,“事关这婚约……阿辞,你大事未成,这些后话太过为时尚早了。”
“恕我不能回答你。”那兰长舒一气,“起码现在不能如此不顾全大局,你我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什么意思?阿兰,为什么要说分开一段时间?”傅辞困惑顿感万千,“难道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完成这条革命的道路,一起共享这份胜利吗?”
“可我们各有使命。”那兰平淡如水,淡然徐徐,眸光坚定的看着傅辞,“儿女情长该是和平以后才有的圆满,不是吗?”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傅辞张口欲言又止,轻笑一声,既定了事实,抬头伸展挺直腰身,豁然开朗了一些,“我知道了,原来阿兰你的心里,要的是我们顶峰相见。”
“当真是鸿鹄之志,我记下了。”他指着心口,振振有词,落下手扬起缓然挥动,“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就此别过。”
“好,千万保重自己,阿辞。”那兰柔然如风,抬起挥手轻飘别过。
傅辞转身离去,失落难明肩头灰。
那兰合门而闭,这些天她所见的这些历历在目的画面,越发像是以前道琼斯同她说的往事了。
道琼斯被关在瑞拉后,当作联姻祭品般的送到了云苏,她早年无父母教导,终身活在学校里,日夜度日如年,深知世道需得是讨人喜欢的存在才能混得如鱼得水。
可她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终其一生成了个牺牲品,云苏对她而言形同瑞拉,因陌生而无知可怖。
偏偏她嫁给的段印染,如日中天,志在四方,她爱慕不已,却自知自己出生寒微,一己之私想得他这样一个极好的人,即使她是沧澜独生直脉的出生,在外人眼中也成了攀龙附凤。
这样的丑闻于出生高洁的段印染无可厚非是耻辱污点,但瑞拉面目可憎,妄图硬吃下云苏国这段丰厚关系,一直在后为她撑腰,乃至云苏国些许清廉的大臣也承认她这个王后的存在。
婚夜第一天,沧澜便是出事遭到了瑞拉的强攻,段印染闻讯不惜一切赶往,不顾道琼斯在旁叫喊呼唤。
如此,这样快马加鞭离去的背影,成了分道扬镳留给她永恒的一面。
此后,段印染许久不归云苏国,她又懦弱无权,此间又有人起竿叫喊给他摸黑背负上了至死的骂名,她也只能冷眼旁观。
再之后,段印染心有不甘,抱着同归于尽的必死决心回到了云苏,与揭竿起义的人一同叫嚣着,在国中引起了一场浩大的战争。
所有人打得一团乱麻,唯独道琼斯,听到他活着回来了的消息冲入其中,寻找着他的踪迹。
直到,同他相见的最后一面,段印染满腹委屈怨恨的质问她身后的瑞拉,伤心欲绝落崖而死。
这一死,骸骨尸身灰飞烟灭,乃至整个云苏国轰然大悲,一绝便是三年。
揭竿起义的奸人死了,道琼斯怀着他的遗孤,独自掌权云苏皇室。
庆幸她还算有学识,识文断字;瑞拉和云苏早年便和亲,相互通流,不至于她恍然一无所知。
道琼斯自小在瑞拉的学校长大,最爱的莫过于就是读书了。
那兰想到此,戛然而止,已然顺手打了一盆新的热水,端着往回走去。
“哇啊……唔……”路过时,另外一房里头传出清澈的婴儿牙牙声。
鹤容世闻声极为不耐烦翻身躺回石板上,闭目眉头紧锁。
心想着方才看的热闹听的墙角,顿时扫了兴致,一言不发不理不睬。
“唔……疼……”突兀着,段久卿反复枕上来回摇头,逐渐发出呻吟。
“久卿这是要醒了吗?”那兰快步踏进屋中,探头端详放慢脚步,“新打得热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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