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惊鸿是个狼子野心,心术不正的疯子,她心里想要什么段久卿一眼能知个大概。
家庭离异支离破碎,又受父亲掌控图以利用,换谁人都会被逼疯,事已造成,无人能为她解困,段久卿无心想救她,与己无关。
“阿姐!”段久卿大喊一声,售票口外突然人流大汇,人人脑袋花团锦簇鱼贯而入,船已靠岸,开门上船了。
“久卿的声音?!”那兰一听,周遭纵使嘈杂但声响不大,一清二楚回头一眼看见了她,挥手回应着向她划开人群扑去。
动作极缓奋力前行。
“不能再过去了,人太多了。”雨师赋一旁制止,“你身上有伤,更不能过去,会伤上加伤的。”
“就在这里等吧。”孟挽歌也如此觉得,“现在正是上船的时候,大批的人上下交替,你过去只会走丢。”
“不行,孟大哥你放开我!”段久卿挣扎着推开他,几下子腿落下掂到了地上,大半个身子脱离他的怀中,孟挽歌紧抓她的胳膊不放,“阿姐她现在身旁危险,我必须赶过去!”
“你放开我!”段久卿拧着手腕,时不时回望那兰,撒泼得不行。
“你现在不能过去!”孟挽歌死拽着不放,只能无助看向雨师赋,“雨师校尉,能不能麻烦一下……”
“我身上也有伤。”雨师赋不冷不冷回道。
“阿姐!”段久卿眼疾手快趁机往他虎口咬上一口,撒丫子闪身扎入人堆。
“嘶……这死丫头!”孟挽歌低吟甩手作罢,瞥头恭敬吩咐,“雨师校尉有伤在身,就在原地等我们吧。”
“哎你……”雨师赋不知所措,抬头去拦要说上几句话,又被人流盖过堵得不见踪影,“真就一个个都不信我。”
“久卿!”那兰一头推搡人群,一手拽紧脸上的头巾,踏步如挤。
“兰姐小心脚下!这里太挤了……”重惊鸿离跟在她寸步不移,惊慌念叨着。
“来,抓紧我的手。”那兰了然回头,举手伸出,重惊鸿一把抓紧。
“重惊鸿!”段久卿瞪大了眼睛,厉声道,“阿姐,你快放开她,不放开她你是走不出来的!”
“久卿,我不能放任她不管!”那兰说得情理之中,不忘回头同重惊鸿相望,段久卿尽收眼底,气上心头。
“……”她干脆咬唇止下脚步,凝神止息。
“现在人流已经慢慢散去了。”孟挽歌在后松了口气,耸肩颇多无奈,“幸好这人流来的快去的快,你这丫头可以别急了吧?”
如他所言,周围人流大水泼了一地,渐渐四下流走消散。
稍作疏散的人流交错间,段久卿悠然抬头,寸光眼眸骤然如聚:“有了!”
“你要干嘛去!”雨师赋小跑赶来,见状呼吸急促大喊。
“阿姐!”段久卿开口哭腔涓涓细流,呜呜咽咽,身子前倾扑向那兰。
“久卿?”还顾着安慰惊魂未定的重惊鸿的那兰闻声鄙夷,转身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别怕,有阿姐在,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的伤又复发了吗?”
“阿姐……我好痛……”段久卿一抬头梨花带雨,恰到好处的晶莹滑落,趁机顺藤摸瓜,屈身半跪着趴进她怀里,指向身后的重惊鸿,“如今我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阿姐,我们快跑吧!”
最后几字话落之时回头目不转睛盯着那兰,目光如炬。
“什么?”那兰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久卿,为什么这么说?”
“的确。”孟挽歌上前开口,看着那兰道,“藤野方才被逼退无功而返,必须赶快撤回。”
“我们现在不能再顾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阿姐,你这是生我的气吗?”段久卿懵懵懂懂,可怜无辜的质愤道,“她是不是叫重惊鸿?”
“久卿,你认识她?”那兰有些惊讶,逐渐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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