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许你说得对。”白久半晌起身,回头去看身后煞白的光辉一片,竟觉得坦然无惧,啼笑皆非,“亦是为当初所犯下的一切,赎罪弥补吧。”
光辉希烈,浓光化影,二者交相辉映,融为一体,留下斩钉截铁的一句:“毕竟,是因为我强加给他的这道枷锁,害了这世间,也害了他。”
发自肺腑的悔恨不已,四下光景开始扭曲变化,使得她坠入梦魇,难以脱身。
“可他到底在哪里?”她不禁抱头捂耳,惊慌失措的四下奔跑 “他在哪里?在哪里?鹤容世,你到底在哪!”
是啊,他到底在哪……在那片混乱之后,他又因此何去何从?他一贯明哲保身,会因此一举逃离,从此各奔东西,难以相见了吧……
“鹤容世,不要离开我……不要……”她不断呐喊着,脚下的奔跑毫不停歇,马不停蹄的向前跑去。
恐慌弥漫四溢,她困若囚徒般迷茫乱跑,沉溺在每一寸的寂静无声无人应答中,无声崩溃。
“情况已经越来越糟糕了。”孟挽歌见状摸了一把白久的额头,脸色沉重,“这里人来人往的不能待太久,一定要把久卿带到安全的地方。”
“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流民,到处都有战争,没有一处会是安全的。”傅辞冷不丁的如此说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意味深长,“除非……”
“傅大人好意,我心领了。”孟挽歌即刻驳回,收拾好了白久的床榻掖了掖被褥,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您战争多年都无法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压制全局,哪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孟先生会错意了,我说的办法可不是我所能及的办法。”傅辞并未觉得吃瘪,习以为常面不改色扭转局面,不见得他有什么反应,又继续道,“先生方才说得对,天涯海角无处不生事端,假如,能让鹤容世带她上入到神的领域,岂不是正好身轻云上,与世隔绝。”
“呵。”孟挽歌冷声一笑,显然不吃这一套,转身正面对他,显然脸色着实不甚美观,“傅辞,倘若你想要大可自己去就是了,可真是胆大妄为,老想着登高望远,也不问问你配不配!”
“可见得先生有如传闻中的这般孤傲,便连鹤容世这般身家都看不上吗?”傅辞不以为然,始终不冷不热的讪笑,“想想也对,先生果真是难得的奇人了。”
“傅辞,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大可以离开,这里不需要你。”孟挽歌觉得他越发碍眼,开口下了逐客令,“毕竟你还非我一家之人,用不着如此强颜欢笑。”
“我倒没有啊,孟先生,只是你对我如此成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傅辞滑了个急转弯,乍作苦恼绞尽脑汁的摸着下巴思索,“难道说是刚才,在医院的前台登记的时候,你不满我的行为,觉得我不够用心?”
“够了,真的够了。”孟挽歌甩了甩手,“我一向用感觉行事,傅大人还未入家,置身事外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很感谢孟先生德高望重,宽恕我的无心之失。”傅辞也觉得安心多了,点头肯定。
“当然,也由衷的希望,你和那兰的婚礼能够足够顺利,就像你想的这样。”孟挽歌愈发毫不在意,忽然来上了这一句,另人费解。
“难道你不会为此献上祝福吗?”傅辞的疑惑涌上心头,脱口而出。
“当然,就在离开皇城那片幻境之前,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孟挽歌站着身,扶着一旁的病床推架,离他很近,“我足以肯定的告诉你,当初你的这道婚约,是陛下自作主张一蹴而就的,而就在不久之前,他亲口驳回了这道婚书。”
“你说什么?!”傅辞拔地而起,从长计议的念叨了一遍,“驳回婚书……”
“没错,连同你在云苏国的一切功勋一同殉葬。”孟挽歌得意得很,扬着笑脸指责,“所以现在她依然能够嫁给你,也只是看在她对你,以及你对她之间的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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