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景象的地面从四面八方崩塌袭来,白久身透越发淡化,不堪一吹散在了其中,随风扬起淋过她全身,一时间段久卿满脸泪痕,启唇道:“对不起,鹤容世。”
“我来寻你了。”
话毕,隆冬一作响,身落倒地而去,一如起初落海投涯,除风满啜,无知无觉。
她那时便想,能死得这样舒服倒也好,心旷神怡一心想着能够回家,相较之下,死也并不这么望而生畏了。
“久卿?”那兰忽然惊觉握着的手不再动弹发力,叫喊了一声,“久卿你听到了吗?我是阿姐,你别吓我啊……”
随即放下毛巾,伸手查探摸了一把床上人的额头,“好烫……怎么突然发烧了。”
“你们快来人看看,久卿发烧了!”那兰起身去叫喊。
“发烧了?”孟挽歌应了一声探看,段印染一前一后的跟在后头。
“对,你们在这帮我看一会,我去叫医生过来。”那兰头头是道的同他们吩咐着,似是说给他们一个交代 “现在青天白日的,我们人手又不足,只能这样了。”
“好,你去吧。”段印染闻言,点头答应下了,“挽歌,辛苦你去换盆水来。”
“是。”孟挽歌二话不说,点头应和,走去床前提了脸盆毛巾,快步走去。
“哇啊……”婴孩一声动静,段印染无奈先将他放下在了另一旁的空床,之后倒也安安静静的不闹腾了。
“就在这里。”拉斐尔与米迦勒隐现在天花板上,身影飘浮。
“看来她现在的情况,和我上次预料的一样。”拉斐尔神色一紧,“照理说,她应当不该受了这样大的伤害还要活过来的,海水的威力足够大到让她彻头彻尾的崩坏,包括她的灵魂。”
“以你的意思是,她的伤势已经无法挽回了?”米迦勒倒是通达这灵魂一事,反应极快。
“怎么可能,她这样性情温和的女孩子,我始终都记得,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啊。”拉斐尔不禁如此感叹,若有所指的另当别论,“只不过他当时一意孤行,从来不让我们接近她,现在的话,可是大好的机会。”
“机会?拉斐尔,你说的是让她来挽救一些,我们做不到的事?”米迦勒挑眉,听懂言外之意刮目相待,目光落到了段久卿身上,“的确,虽说她现在的状态有些危险,但比起那小子让我们难以揣测的情况,有救的多。”
“是啊。”拉斐尔亦是如此附和,“不过得再等等,现在可不是时候,不着急。”
“话虽如此,但执念过重的灵魂顽强生存与死亡之间只有一念之遥。”米迦勒盯着段久卿,眸中泛起若有若无的火光,“我们这是在赌。”
“对,就是在赌,但是这何尝不是一次冒险。”拉斐尔嬉皮笑脸云淡风轻,逐渐奠定神色坚定不移,“他的人生由此而开始,便该由此来唤醒他死去的灵魂。”
“原来是这样。”米迦勒闭目一笑,不再凝重了,“那便愿神心生怜悯,施展奇迹吧。”
“哒哒哒……”医院走廊中人流布满七零八落的病患护士,鹤容世身形冲串前行,不断躲闪推开,嘴里带着念叨匆匆赶来,“让开,都让开。”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不能乱跑的!……”被推推搡搡到一边的护士出口劝阻,也来不及他慌不择路已经跑开。
“医生,就在前面了,我妹妹生下孩子以后就昏睡,才过了一个晚上,不知怎么的突然开始发烧……”相对而来的那兰领着请来的三两白大褂大夫,急促纵横的赶去,不忘回头交谈。
“这是正常情况,妇人体重欠佳缺乏营养,免疫力下降,受到风寒必定会有所反应。”医生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睛,振振有词,“不要慌张,具体还得查看她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注意保养开副药方就好。”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赶到了病房门前,那兰打好了招呼,开门而入,“来,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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