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鹤容世深谙这道理,这一刻那兰恍然大悟,已然知晓傅辞所说的……
“云苏皇城是假的。”,“结界已经崩塌了。”……
想到此,她骤然心绪停歇缓慢半寸才继而跳动,手上动作停滞不前,扶在被褥上难以动弹,断弦离身。
“阿姐,你怎么……”白久迷迷糊糊的不舍睡去,瞥见她此状,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哈欠。
“无事,久卿你还饿吗?”那兰猛地抖擞起身,眼眸无神涣散的落向她嘘寒问暖。
“不饿,我整日都动弹不了,自然饿不着。”白久冷凄凄的撇道,她现下更是不开心了,提到什么就触景生情悲从中来。
“要想去厕所吗?阿姐扶着你过去。”那兰不以为然,视若无睹,起身作势就要扶起她来。
“不必了阿姐,什么都不必了。”白久兀自扬长叹气,下巴抵在了被褥外,“既然鹤容世同你说过些话,阿姐又是看得懂他的,那我可以问阿姐几个问题吗?”
“久卿,你不能再多想了,劳力伤神对你不利。”那兰摇头,垂眸悲悯,着实于心不忍她这番平静模样,比先前胡闹着更甚,“乖,时候不早了,你快些睡,睡醒了伤口就好了。”
“阿姐你心疼什么,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白久咧了咧嘴,笑得变扭,“我记得当时,阿爹是握住了孩子的脚,把它并拢在一起,这才把它带出来和我分离。”
“好了,久卿,不要再说了,你提这些做什么?”那兰愈发觉得不对,听着她没来由的说着妊娠时的景象,心中感怀着九死一生,令人不安。
“从小到大,阿爹对我费尽心思,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我,才能得以平安长大。”白久哭色红了眼角,吸了涕零,“有时想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麻烦,要不然,也不必让所有人都如此大费周章。”
“久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那兰听得心慌更甚,双手慌不择路的握住了她抓被褥的手背,“我们同是一家人,便该是世间互相照拂的依靠,你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是要不认阿姐了吗?”
“没有,我哪会就此不认阿姐啊?我不该如此忘恩负义的。”白久眼眸仰看,泪水在眼眶里满目流转,眨眼收了回去,垂眸同她相对,“阿姐,我好累,想睡了。”
“好……”那兰如释负重,张口才出一个字,白久又悠然开口。
“但这鹤容世气得我难以捉摸,我想不通才会睡不着的。”白久抿嘴,心不甘情不愿,“我就问阿姐几个问题,阿姐回答我了,我就睡。”
“你问吧,阿姐知而不言。”那兰释而坦然,松开她的手抚平被褥。
与先前相较之下,这可是天赐良机,让她有机会周转盘旋,起码她现下身有些办法法术,如若不然,在她放松警惕的一刻当可施展。
“他,会回来跟我赔罪吗?”白久先是娇纵难改,任性的问出了这样的话。
“容世他以前最怕惹你生气,只要你脸色不好了,哪次不是不急得眼巴巴讨好你的。”那兰点头称是,坚信不疑的回了话。
“那阿姐你说,他这次会送什么来补偿我?”白久双眼放光,眼睛一亮来了劲。
骨子里到底还是个见到好处就满足于此的性子,打小都是这样认的亲叫的阿爹,鹤容世要认她这个妻子,走不得别的旁门左道,必须拿出诚意来。
“大抵是他随手就一出手价值上千万的香膏,然后是些他亲手新做的绫罗绸缎新衣……”那兰边说着,突然扬长停顿意犹未尽,仔细看了一眼白久,她已然沉浸其中惬意自得,又继续说下去,“看他脱不开身的程度,没准又是为了你去盖房寻药,滋补好你的伤,接你过去住呢!”
“啊……”白久倍感出其不意,愣神些许点了点头,朝那兰温尔一笑,“那就好,倘若阿姐说的都不算数的话,我会连着你们一起记恨,我会一直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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