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神,甚至一直以为这场战争不过是你们人与人之间贪欲过重,争执作恶,世间已经翻新重组秩序,他曾卧薪尝胆如履薄冰了五年,已然仁至义尽。
在傅辞看来,鹤容世可脱不了干系,他是如何的一身造诣受惠于云苏,当初在战场上他如何的攻势迅猛实力高深,就此护住了城墙残部的所有修士……
就算那时见过他如此壮举的人已经没过多久后被尽数杀灭,可他傅辞却是过目终身难忘啊!
今非昔比,难不成导致鹤容世变更的,只是段久卿身死,他悲痛至极难以释怀而已吗?!
英雄志短,儿女情长,如此毫无大义的人,他傅辞难以容得下他,更何况鹤容世一向行事乖张恐怖,杀人无数,经年来因伤痛就此失控而杀了不少国军英才无故死亡。
退一万步来说,鹤容世这样的存在,除却段久卿以外谁都难以控制,甚至有时会变得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手里的利刃。
在傅辞所想的国泰民安宏图大业中,比起令全中州喊打喊杀的东瀛人,他无非才是最大的隐患。
正如此毅然决然的如此想,傅辞穿着一身黑,蒙住了头脸,出现在了尚海城的偏远小巷当中。
集国大会的一天,到结束闹得一哄而散时已是天色浓黑,这个时候估计医院里头鹤容世和段久卿还在忙活,这个时候已然不分昼夜了。
他摸着墙头翻身无数,上了房顶飞檐走壁,依照先前查探到的情报,顺藤摸瓜探到了一处小别院的铜门锁前,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
“这么晚了,是谁?”孟挽歌最先起身下床,嘟囔着走出去查探。
“里头的,是孟挽歌孟先生吗?”傅辞贴着门缝低声道。
“没错是我。”孟挽歌闻言,瞪大了睡眼惺忪的眸提起了精神,“这么晚了,我这不开学堂,你还是白天再来吧。”
“那我就在这等天亮。”傅辞忽然别有用心,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反正在他心里,段久卿和鹤容世的关联密切,息息相关,他们之间同为一体,客观而言段久卿消失了,不过是加速鹤容世的暴走。
虽说是会有绝对伤亡程度,可他摸透了鹤容世那边所谓可以将人类赶尽杀绝的法律,他作为其中之一,最害怕的事,等同于走火入魔一个道理,那便是堕落。
天使由于长时间的理事掌管治理世间,由于忍无可忍失去耐心而堕落,变得行事偏激杀戮果断。
神使虽说更加高他们一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也避免不了意志扭曲,走火入魔控制不住暴戾脾气。
鹤容世原先时候,得道飞升,但也因此变得性情严肃,不怒自威,人人为之忌惮倍加对他尊敬,那边是因为他那时就已经形神合一,神力强大又稳固,有了一定的上位大能,名副其实的位高权重。
无论如何,鹤容世的性情极有风险,但傅辞可不盼着段久卿死活,也就如此随缘,并不急迫。
“吱嘎——……”但孟挽歌心细多疑,到底还是开了门,以身堵在门前,只看得他的脸冷然肃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我是傅辞。”他拉下来脸上的黑布,不紧不慢道来,“那兰特命我过来告知,久卿公主流产,性命攸关……”
“久卿出事了?!”孟挽歌双眼一亮,狰狞惊骇,一把把他拉了进来,往外巡视了一周,“……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不对,米迦勒,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落地飞回诺亚方舟之内,拉斐尔率先往舱内狂奔,“曾经的那片中原土地,逐渐再度冒出了裁决的气息。”
“裁决?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形神合一,决定留在地面了吗?”米迦勒也跟着紧绷了神经,“他受伤了?还是说犯傻过度又把肉身剖给了那个中原仙女……”
“十有八九了,米迦勒。”拉斐尔急得满眼无所思想,恨铁不成钢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摸准,且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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