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又要麻烦你了,久卿。”雨师赋坐起身,动辄到了身上被手肘击中的那伤未好崩裂,猛咳了起来,“咳咳咳……”
“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重惊鸿方才欣喜着段久卿的脸还算没有破绽,面上表露惊慌担忧的提他立好了整头靠背,盖了被子,“白姨死后,你便是她的延续,你和我从小至亲,是我未能照顾好你。”
“但是久卿,之前我来找你,和你相认要带你走的时候,你分明已经失忆了。”雨师赋看在眼底,脑子一转措不及防突然询问,伸手拉住了她,越发激动“是又记起来了吗?你记起来了什么?连鹤容世也记起来了吗?”
“是,是啊,我都记起来了,小赋你不要激动,小心伤口!”重惊鸿表现得比之更胜一筹,眼中含泪热泪盈眶险些夺眶而出,她低下头,倍感交集,“我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
“久卿,以前的事……你真的不恨我了吗?”雨师赋刨根问底,探出头眼眸微颤的盯着她看。
眼眶湿漉难掩五味杂陈,其中滋味更似是将重惊鸿盯死了,望眼欲穿,盯得前人心里发虚起毛。
“我为什么要恨?”重惊鸿抬眸泪眼婆娑,字句发自肺腑,“我之后回到过被鹤容世移到别处了的皇城里,看了一本会发光的书,不知道是谁人所写,里面记载了我们所有人所有事,所有作为,包括我们曾发生过,害我们万劫不复,注定看不到的真相。”
“是什么书?”雨师赋顺势一问,这与他无关紧要,因为他亲眼经受过鹤容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再清楚不过,没有人会真的善待他。
月族的覆灭众所周知,但名头逐渐销声匿迹,唯有云苏国,尚且还有人记得一些。
连带着段久卿的死,一起脍炙人口,饱受非议。
“我不知道,并没有看到它的书名,所以小赋,我多么庆幸你还活着,活得好好的。”重惊鸿哽咽难言,抽泣着扑进他怀里哭,“我找不到阿爹阿姐他们,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她高声低吟,听得出伤怀及悲。
“原来是这样……”雨师赋小声道,抬手掌心汇聚极小的黑色闪电劈啪作响,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哭了,我会好好活着的。”
“嗯!”重惊鸿缓和起身,擦了擦眼泪朝他一笑,“赶快吃早饭吧,牛奶都快凉了。”
这样的人前作戏,让她觉得天衣无缝,适从己心,好像之前受到的欺骗已然被自己尽数报复,只不过关于她父亲最终的结局,还有一段日子。
致子事先说过,必需完成和她的合作,下手的人也对她有利无弊,她才会去执行。
也好趁着这个空隙,她可以好好谋划让父亲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雨师赋放下喝空了的玻璃杯,透白混浊不匀,无形中清脆扣响在托盘上,她如惊弓之鸟起身收走,离开病房关上了房门。
在此之间不曾再说一句话,雨师赋也不曾过问,双手合十覆盖在腹部的被子上,祥和宁静。
“呼……”重惊鸿有些失魂落魄,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怎样才能对付她的父亲,虽说她有足够的办法和手段,但论经商她一概不通,很难让他自食其果。
渐渐的,她走到了公共厕所的洗手台,拿起玻璃杯冲水。
“唰……”水声冲刷,她眼眸盯着神形涣散的发呆,置身事外。
“哒……哒……哒……”从旁突现出一道沉重缓慢的脚步声,随之身形高大成黑,覆盖得她周身暗无天日,
“轰!”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往墙上砸,抵在了上头高高挂起,他这时才开口说话,“你,是重惊鸿吧?”
“呃……咳咳,你是……鹤容世?”重惊鸿乍梦初醒,双手不停掰扯着鹤容世的手挣扎不休,“你为什么……要,杀我?”
“用不着跟我装,我不杀你,也杀不死你。”鹤容世轻笑一声,玩世不恭的威胁道,“我要你还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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