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严重,我这也算是报恩了。”商照薰扬起嘴角,理应赔笑,“只是经此以后,你我从此两清,公主现下大可放心离去了。”
“你放心,这些道理我自是清楚的。”那兰同她点了点头,“就此别过。”
经此一别,错肩而过,商照薰身旁有风刮过,就此了无影踪。
她搓了搓臂膀,低头无声往其反方向迈步而去。
医院的走廊两排房门大多分布有序,但不一一细看,皆是些难以分辨倒底哪才是病房哪才是医生的办公室。
更别说商照薰,她这辈子印象中就没来过这鬼地方一次,哪里认得出路来。
反倒是这般机制还是鹤容世一手所创,她要能理解他的所思所想,那世上不仅仅就只是段久卿能拿捏他左右了。
自当被困在其中时,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零碎声响,细如蚊呐惊破静谧如梭而来入了她的耳内。
“这声音,是谁在哀嚎?”刺激得一个激灵,商照薰偏头探看,偏偏顿时又没了动静,反倒是引得她茅塞顿开,“有了,鹤容世现在心绪不定,体内的元神必然正在和他争斗不休,可以通过声音来找到他……”
她低声如此商量着,闭目聚精会神双手执起施法。
当真天不亡她,就算剔骨身死,身上还能暂存余力,要不然如何在鹤容世手底下夹缝生存,又到今时今日,他发疯失控险些失控,谁有此般能耐对付得了他?
一物降一物,相生相克,商照薰如此想,果真自己和鹤容世的孽缘藕断丝连,她必然身负重任,特来取他……
“呃……”鹤容世头疼得愈发厉害,抱着白久一路狂奔,精疲力尽身心俱疲,纵容金身也难以分身乏术。
好在已经赶到了手术室前,他些许松了口气,难以支撑的靠在了墙边。
“咳,鹤容世……”怀中白久被他沿途不断的陡峭跌得重伤复发,疼痛难忍的醒来睁开了眼,瞧见眼前人,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庞,“对不起,我也……想不到,致子这妖孽的真实目的,竟然是为了重伤我和孩子。”
“呼,回头取了她人头便是,殿下,这本就错不在你。”鹤容世重重的呼了口气,仿佛尽力而为的好生说话,生怕被她发觉一丝不对倍感担忧,双臂又加以抱紧了她,“我这就带你进去……”
“咳咳……”白久随他微不足道的动作心肺内脏由内而外疼痛发作,气若游丝的松手落到了他的肩头,幸得体内有着一股法力支撑着她继续说下去,“鹤容世,我自知自己大概是撑不过此劫了……”
“殿下别再说话了,保存体力要紧。”鹤容世处变不惊,不如之前她咎由自取时落得受伤时的恨铁不成钢,古井无波的镇定反倒愈发反常得吓人。
他抬头只顾着,用脚去踢手术室的门,大声喊道:“来人!快出来!快给我出来!”
“咳咳咳。”白久随他愈发着急的动作呛了一口气,缓慢开口,“鹤容世,你听我说……”
“要是我此遭,能拼命保住这个孩子的一线生机,你定要记得,他便是我。”白久双眸希翼,直直的看着他,嘴角勾起微笑,“还有,你要小心傅辞,他处心积虑心迹欲行不轨,甚至不惜以我的性命,来让你披上骂名。”
“这些我自是知道的,殿下尽可放心。”鹤容世闻言的确有些出乎意料,停下了动作好生答应了下来,随后继续踢门,“有人吗!快给我滚出来!”
也不知现下时辰到了多深,医院一贯有规制定点范围有人轮班值守,鹤容世分明知道,但偏要砸门。
许是他,并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是要让整个医院值守的人过来,帮他打开手术室而已。
他以往手无寸铁,无一所长的时候受尽欺凌苦楚,常常生死徘徊,得了段印染的抬举是如何何德何能的终身幸事,他固然不会错过此等良机,将能用到的妥帖身家的本事都学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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