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繁华多如是,乱世高财穷苦出,前朝后路,想来除却最初时原始,也就当下今时今日能有这番靡费无法无天。
所有人都在拿起枪杆子搏命,谁也无法听谁,芸芸众生之中,天上地下之间,再无可有一人统领万人敬仰的存在。
所幸独有立法的西部尚还比这有条理,可西部民风奔放自由,界内人民之间三教九流之分,同尚海城一般无二。
从雨师赋来看尚海城是个人人觊觎的金疙瘩,不大反而小的可怜,足以让人一手遮天。
时过境迁,他到底还是折在了鹤容世手里,这比杀了他就此了结一生还要痛苦的,便是一生功名无就,分明是最早来的,却始终被大势所趋无能为力。
不断涌现的后起之秀个个比他前途无量,好比之前的江忠正老得年过半百,但也算是出过师,成过一手学徒的。
但可惜他这人矜矜业业一辈子,势力庞大到嫡庶有别,也未见得能撼动得了民军多少。
国军有最好的枪支弹药,而民军深得民心心智高深,各有所长互相制衡。
可这心计,也不见得算是干干净净,走得是孙子兵法,讲的是兵不厌诈,都是刀尖上舔过血杀过人的,谁也不比谁干净。
只不过是长白雪山迸裂时,人们受不了雪崩湮灭了多少人命而已。
人活着心中固有信仰,道生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
“……”雨师赋面临当下局面如坐针毡,他清楚得很致子是怪物,但他依旧阻止不了正面硬上是成是败不仅仅是个回合,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雨师校尉,您怎么突然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致子乍然仔细端详变了脸色,转而从腰间取出了手巾抵给了重惊鸿,“麻烦段小姐了,我代表藤野将军聊表一些谢意。”
“你客气了致子。”重惊鸿行云流水借过得爽快,转而回头目光小心翼翼看向他,伸出手僵硬的手指屈伸,隔着手巾扶住了雨师赋,“小赋,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雨师赋猛的回神摆了摆手,眼眸转了转不知所措转瞬即逝,舔了舔唇抓紧起身开口,“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聊,我先去个洗手间。”
当即是按兵不动先撤为先,商照薰方才传音的语气不像是装得,倘若说重惊鸿已经够离谱了的话,能和她这样关系的致子理应更加可怕才是。
到底是以前恩怨纠葛留下当今遗恨,落得个当下残躯能力尽失的下场。
雨师赋快步离开之时时不时回头看,怕极了致子突然追上来。
“不对,我怎么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白久此时恰好穿戴整齐,站在门前握住门把手正要推开,“怎会突然有人散场,而且听脚步声轻快却格外沉重……”
“这种重量落地的也就只有玄铁了,这可是我曾经精挑细选出来的上好材料,百毒不侵经久不衰。”鹤容世斩钉截铁上前回应,抬头定睛望眼欲穿,“雨师赋,他为什么突然要跑?”
“得赶紧出去看看。”白久当下当务之急只觉得外头定要亲眼所见,推开门去,“咔——”
“你过来,是想告诉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吗?”重惊鸿沉了声音,发自内心惊恐害怕,不禁低声问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想见到段久卿。”致子淡然一笑,低头垂眸看着手指滑动,“所以必须得钓鱼,还好我手里已经有鱼饵了。”
“什么?你是说……”重惊鸿恍惚看得见细线若隐若现的光泽,寻迹转头看去,“雨师赋?”
“要知道段久卿可是声名远扬的已死之人,整个尚海城的大恩人,作为神仙顺应天道法则的话,会完全把自己藏起来。”致子忽然抬头,眯眼笑道,“抓住她最熟悉的人,怎样都会让她使出功法,然后……”
“不行,那我怎么办?”重惊鸿顿时恍然大悟致子的用意,着急得拍案而起,随后捂嘴坐下,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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