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管这会子扛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双脚划地往后退,爬着蹬腿站起跑了进去,“我这去,这就去!”
“你把人怎么了,吓成了这样?”白久大为出乎意料眼前所见的景象,瞪大了眼看向鹤容世质问,“去去去一边去,我进去看看,你在外看好他。”
“我实在无聊了怎么办?”鹤容世叫住了她一通挑逗质问,“能让他逼供出木匣子的下落吗?”
“有何不可?”白久点头称是,鹤容世在办事上总能最得她心,话音落下后,上前走过服务生旁边点了点头,不忘打点一番,“中州入宾一位。”
“……”回神答应间,已经从容踏入了大厅中。
“话说尚海城如今破败到这么个地步,还能举办出一场隆重会议来,已经算不错了。”刚进去即是开门红,白久双耳满听得清清楚楚,留神语调慢条斯理,想来是谈论了好久了。
“这位夫人,您需要葡萄酒吗?”路过端着托盘酒杯游走的服务生见着了她,迎上来便是一番问候。
“不用了。”白久双目具笑起来,难得义正言辞甩开了鹤容世,必须好好看看这些人,世间是怎样个风气走向,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服务生,“有茶吗?”
“这个……十分抱歉,夫人,我们这里是没有茶的。”服务生满含歉意道了歉,转身就走了。
“唉,等会再去看看有没有水喝吧。”白久些许丧气的扬长一叹,一低头好生端详起了自己这一身鹤容世随手变换来的行头,刚刚一直纳闷起他们这些人怎么见着自己就称呼夫人的疑惑顿时解开了。
这会子虽说寒冬腊月,她却只身上下从头到脚尽是厚棉纺貂的旗袍披风,再是素雅的颜色盖不住的珠光宝气,明珠细钻做夹理碎的黑瀑及腰长发三千挂下,一对珍珠挂坠。
耳间惹了晃眼,身上绸缎精光大放,再说素色极为华而不实,奢侈二字原是比大红大紫还要更过分。
再是走上几步,脚上的一双满棉厚靴皮革白得发亮,连是现在的尚海城也造不出这样一双好鞋过冬来。
白久到底还是小看了鹤容世,出门在外一点都不知收敛,自己穿成这样也难怪没人认出她,恐怕……
一个随性想到的念头一闪而过,刚刚她在门口时候就看到里头有商照薰的身影,以她的推测来看,能和自己以及鹤容世有不得不报的深仇大恨的人,除却许久不碰头了的雨师赋以外,那就是她了。
于是她默不作声,快步只身闯入汪洋人海中。
“也是,如果说不是之前出了好几次损毁,尤其是烁金博物院,听说是被炸毁的,我的心到现在还在痛!”提及激荡高昂之处,引得人潮不约而同唏嘘四起,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的痛哭流涕。
“可不嘛,先前还有最好的歌舞厅百乐门,再就是全尚海城最好的那家酒店……唉,甭提了!”真有人大哭呐喊着,手心拍手掌真情流露,“败得一个比一个离谱啊!”
“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要他好看不可!”热水沸腾处,共情极强拔高而起,“要不是他,我们用得着需要中州接济,才能勉强维持当下尚海城的境况?更别说前些时候能让一个区区东瀛倭寇说来就来了!”
提点到了重心上,不远处高楼阁观望台处,藤野劲夫闻声转头,推开致子递过来的茶,面色凝重,起身向下看去。
“这些人真是大胆,竟敢在您眼皮子底下放肆辱骂帝国!将军,让我下去枪毙了他们!”身后的女副官义愤填膺,暴怒之下拔起手枪上膛上前,枪口向下对准,毫不迟疑扣板按下,“砰——唰!”
“住手!”藤野劲夫张手就来挡住了枪口前,折掰下了女副官的手,手枪重重落地,“啪嗒——!”
“啊!——”枪击碎了一盏灯泡哗然碎了一地,顷刻女声尖叫,男生大喊,错综复杂人声鼎沸间,混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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