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又过沧海无数,改朝换代,人人依旧爱恨嗔痴视如命,七情六欲肆意泛滥成灾,导致战争不断,生来漂浮。
人总求得不满,贪心不足,到头来不过自掘坟墓,求不得放不下,必然自食其苦,久而久之日积月累爆体而亡。
“嘀嗒……”屋檐挂珠落融海,窗外骤雨初晴,云开初日光泛白,淅淅沥沥满地珠露引灿烂。
“咚咚。”汽车驰停在雨师府的别墅前,下车的人踩着木屐身材娇小,撑伞快步走来叩门,“实在多有叨扰,请问里面有人在吗?”
“来了来了。”佣人急忙答应,开门探头一看,颓然的脸顿时精神了起来,“哎呀,原来是藤野夫人,多有得罪,还请您在此等候一会,我这就去……”
“不用麻烦,我只是特地过来看看段小姐,雨师校尉还没起身的话就别打扰他了。”致子赶忙劝阻,三言两语拦住了佣人,“要么这样,你带我去段小姐的房间,我看上她一眼就走,可以吗?”
“这样……也不是不行。”佣人不过是个奔三的中年妇女,惯会顺从这样投机取巧百利无一害的做法,转身道路:“您脚下轻一点。”
“没事,我不穿鞋走也可以的。”致子说罢已然徒步脱下毕恭毕敬站了进来,“多有麻烦了。”
“您客气了。”佣人草草应喝,“往这边走。”
“好。”致子谈吐举止从容优雅,形色从容乖巧懂事,软得里里外外慢得沁人心脾,也算是磨了人半截心肠下来。
“嗒,嗒,嗒。”大钟钟摆沉重摇曳下重叠掩盖踏在木制楼梯的脚步声,大气不敢乱出。
“咣当!砰当!”物件破碎冲击动静兀然作响,突如其来从上而下覆盖得人心一晃,吓猫鸟惊飞。
“啊!不!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琐碎轰隆间嘈杂夹杂,尖叫声针刺乱飞,唰然又一排瓶瓶罐罐玻璃水晶翻桌落地响,“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好痛!”
“段小姐?!”致子抬头盯着走廊最里头抖得不停穿出声响的房门,焦急叫唤了一声,往前抓住女佣紧接询问,“就是最里头的房间是吗?”
“是的,藤野夫人,但是现在您最好不要过去,我,我这就去给医院打电话!”女佣惊魂未定,哆哆嗦嗦间急中生智,甩开致子夺步跑下了楼。
“不好,难不成是中州的结界已经被什么东西二次创伤了?”致子低声细语反向而行,三两下赶到了门前,骤然停下,伸出手叩了叩门,“咚咚咚。”
“……谁?是谁在外面?!”任由里头翻天覆地,叩门声无意意料之外突如其来,重惊鸿听得格外清楚,停下了手里的暴力发泄,神经紧绷,“快说,你到底是谁?!”
“呼,段小姐,是我。”致子呼了一口气,不紧不慢温声缓缓道来,“昨夜下了很大的雨,所以我今天特地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你,你是致子?”重惊鸿这下子当然神志不清,可外头人暗示明显,耳旁顿时想起昨晚的电话,逐渐平静下来。
“没错,是我,你还好吗?有没有打扰到你?”致子持续热切询问,“本来是想过来找你商量接下来的事,看来你现在已经出现意外了。”
“你不要进来,我的脸的确出了问题,会吓到你的……”重惊鸿声音愈发低微,颓废沉闷疲惫不堪,若听有声听她跪坐在地,毫无念头的下了逐客令。
“也许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一直以来能够介入操控中州皇城所有的一切,难道这点事,这张皮,还能怎样难到我吗?”致子无声无息的开口,漠然生冷,先发制人的扼制住了重惊鸿的念头,当即又发号施令,“开门吧。”
“咔……”门缝开大之下,现出重惊鸿狼狈不堪仓皇无措的脸,唯一完好的嘴唇苍白张口,“请进。”
“赶快关上,你这个样子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只看了一眼,致子闪步关门,压在了门上,“你的脸怎么会……难不成死的是段久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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