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卿你听他的,先别过来。”孟挽歌语气平和沉闷出声阻拦,白久闻声看去他已然站在了血泊跟前,伸出手查探。
“奉劝你别用治愈术妄想救活她,先看看尸体上可否还有潜伏的咒术图腾,发现了就不要心慈手软,即刻破除。”鹤容世反倒急迫,手边的白久没少停歇的挣扎不休,迫切不已提高了声,“要想活命的话就快!”
“闭嘴,少在这给我摆架子命令谁呢你!”孟挽歌回头燥烦不已,连忙怒骂回怼。
“孟大哥,林竹到底怎么回事?”白久焦急,抓紧询问,毕竟也不急于和鹤容世斗法挣脱。
雨势渐大,方才鹤容世所说的透露了不少信息,她不过是撕破了脸不敢拉下脸来直接问,舍近求远了。
“人的确已经死了,她的魂魄已经不在此处,别说治愈,复活都绝无可能。”孟挽歌回道,显然虎躯一震发觉到了不得了的事,手猛的一回缩灵光收回,瞬间再度开口毕恭毕敬连声带颤,“回陛下,尸体上的确有印记,上头的已经法力用尽,尚有余温……”
“这样最好,赶快乘胜追击探查它的源头,杀了施法者,快!”鹤容世倒也不拘小节,眼前灵光一现,随后愈发急不可耐,“怎么不动手?孟先生不是最擅长符修的吗?!”
“雨势太大,追击术会被阻断,还是烧了尸体为快。”孟挽歌前头唯唯诺诺语气软得细如蚊呐,不动声色起手掐诀法术灵光乍现,闪身跃起挥手熊熊团火往血泊中的林竹尸体击去,“——熊!”
“蠢货!”鹤容世怒不可遏,随手拽起一旁的白久往前甩去,“接好了!”
“什么?”孟挽歌施法到半尚未回过神,瞬息间余光被冲来的白久惊得即刻飞身离开血泊。
接连半空施展的火球也被大雨冲刷消失在了半空,起了短暂雾气随风而散。
“久卿,你没事吧?”孟挽歌全然顾在了眼前扶住惯性止住了退身站好的白久,回头一看,鹤容世现在白雾渐淡血泊前。
“燃火术不着物等于寻常火不经水灭,既然已经想好了施法,何必还要左顾而言他?”血眸红光乍现夺目,鹤容世冷嘲热讽,手下法阵已然施法不过一时半刻,顷刻间已然收回,“还是跟丢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便是孟先生赶来所做的事?”
“我受太上皇陛下之命前来,主神切勿妄想逾矩。”孟挽歌眉宇紧邹,方才一个回合略显吃力,“这外界凡人必然是被邪术控制,倘若不及时烧毁,尸体怨气由在,假以时日行尸走肉必定后患无穷。”
“哦?这便是你这鞭尸的原因可曾问过你旁边哭天喊地的那个人啊?”鹤容世嗤之一笑,示意间移眸盯向白久。
形似飘忽不定,轻笑理所当然,白久不禁一阵发怵推开了孟挽歌行上一礼:“谢过陛下专程赶来搭救之恩,林竹到底是我宫中奴婢,还请您法外开恩,看在我的份上尸体厚葬在此。”
“厚葬啊……”鹤容世摸了摸下巴,挑眉垂眸打量了一眼林竹的尸体,血泊毫无干涸迹象,这反倒是让他决不能放手,抬头挑眉一口回绝,“凭什么?”
“陛下心中无非是对方才所见心生怀疑,认为是林竹要害我,死有余辜,但您现下是想意图斩草除根,所以尸体并不会即刻安葬断了线索。”白久上前几步走到鹤容世面前,看了看林竹又看了看鹤容世,斩钉截铁,出口都是烫嘴不已的妄加揣测,一向胆大妄为,她也习以为常,行不了低处那般的胆小求全之事了。
“久……皇后娘娘,这样的尸身暂不安全,我认为陛下此举谨慎细微,方才要不是我鲁莽行事一意孤行,也不会断了线索。”孟挽歌眼力高见,又一个及时拐弯能屈能伸认了错,曲意逢迎安抚了鹤容世,心安理得上前行了一礼,“恳求陛下赎罪,我该护皇后娘娘回宫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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