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是付清了你这顿吃的钱。”雨师赋转身走到一方空桌甩帽子坐下,“你一直以来力气大,吃的多些也无可厚非。”
“可是小赋,我吃这么多会撑的!”重惊鸿这话纯粹坦诚,她真没这个本事吃得下这样多,急急忙忙跟屁虫的坐下,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刚刚只是瞎说跟你闹着玩的,你能不能把让老板把剩下的钱找回来……”
“付了的钱岂有收回的道理,如果我非要叫你全都吃下去呢?”雨师赋手臂折前抱胸,锋芒锐利,“你不会吃不下去,找个借口逃跑吧?”
“怎么可能!”重惊鸿拍案而起,周围瞬间目光灼热凝聚,盯得她抬头看去承受不及,怯生生坐下,“我只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多的饭了……”
“傻里傻气的。”雨师赋顷刻噗嗤放声大笑,拉着她的手谈笑甚欢停不下来的喘着气,“我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呢,他们也是要吃的啊!当真是饿傻了变得这样胆小了。”
“小赋!你从哪里学的这样花花肠子啊?”重惊鸿虚惊一场,一拳落到了他的肩头。
他这盛大的笑颜叫她生不了气哭笑不得,也算参透以前段久卿为什么会和他这样要好,一向冷清孤寂的段久卿添上这样的一个弟弟,热闹打破常规,必然生趣。
“米线来了!”小二肩头挂着的抹布白绸发光恍惚泛黄,常如一年半载总是觉得干净得不行,热腾腾的端上了桌边,喜上眉梢的往旁来回在他们两人中间过了一眼,“请慢用。”
行径亲密显而易见,曲意逢迎的上来卖个好,算是你来我往的礼貌。
“谢谢。”这倒是深得重惊鸿的心非常受用,神采奕奕的道了声谢,随后回过头来看向雨师赋。
“来,快趁热吃,米线坨了冷了就形同嚼蜡了。”他略乎躲闪,雨师赋承认他不擅长逢场作戏做出违心的事,自从商照薰以后他心底总是隔应得很。
从此以后,他甚至不惜杜绝此外所有女性,老死不相往来的前提之下,寻找着持之以恒他心中的那份执念。
雨师赋的聪明只有他一人知晓,自己知道着许多事,却常常不愿透出锋芒,不然这么多年他是怎么混过来的,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生存之法。
到底说来,要不是鹤容世妄想过多,非要从他身边拉走了段久卿,他该是安稳就此过去一生,别无他想。
身为一个凡事皆用有的神,他鹤容世一己之私,才会早就了那时候的分崩离析,蔓延至深到毁天灭地。
“……”雨师赋无言,重惊鸿也不再给脸不要脸再贴上去多说下去。
对于他们而言,一直想要追寻的东西,机会机会近在眼前,先礼后兵,从不拖延。
“咳,咳咳……”鹤容世突然喘不及下气不接下气,嘴边白久横冲直撞塞进来的一块形状跟碎块小石一般,黑不拉漆的东西说大不大,入口却赌得他咽喉与世隔绝。
“怎么,不会这么夸张吧?”白久见此症状终于有所动摇,放下了碟筷往地上一摔,就此作罢提裙摆坐到了床边身侧,一巴掌力道有序的拍着鹤容世的背,“看样子是烧糊了,陛下可否有性命之忧啊?”
“殿下这话问得真是直白。”鹤容世拼命噎下了入肚,喘上扬眉吐气,多多少少有点怀恨在心,眼色炯然锐利的碎碎念,“什么用心良苦做的一盘菜,原来只是当我试试手而已……”
“……啊这个,我第一回下厨,先前一直怕火,看着总是不敢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扑灭了它,可没想到……”白久提着伤心害怕的事,软了耳朵垂下认错,眼眶的热泪呼之欲出之际,又猛的抬起撞得鹤容世一个翻天覆地,“不对,鹤容世你几个意思,我上刀山下火海的给你弄来一盘菜,你还当我是在害你?!”
“啊,嘶……”鹤容世躺卧成平,此时此刻他心头泪旱地甘霖欲哭无泪,自己到底是造了何等大的孽才会得接二连三的报应?不由得起身揉了揉下巴长舒一气:“殿下从前好好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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