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干什么?难不成这种光明正大的事,还要叫他来查案吗?”说话间,重惊鸿款步而现,身形轻盈摇曳掠过众人眼,停步在藤野和雨师赋之间,轻微抬额看向那把枪,身肩轻侧,未晗正视微妙的留了个不偏不倚的半边脸,“这枪,还是收了吧。”
“你凭什么在这里说大话?”雨师赋满心满眼全然不屑一顾,恨不得眼前这些个敢在尚海城欢呼雀跃的藤野劲夫一枪毙命,盛怒之下能看见的自然只有他能看见的人了。
“许久不见,雨师赋,你还要一错再错,再造杀孽吗?”重惊鸿断然不可能就此作罢,见势着急一腔热血上手拉住他持枪手腕,从容转脸正视他大声道,“还不赶快给我放下!”
“什么?”雨师赋转眸一看瞪大了双眼,手指扣板当即握拳扣下,手臂登时朝天举起,“砰!”
“啊!”子弹擦枪口硝烟随风飘折去,惊得人群四散,争先恐后的乱追!
“久卿……你怎么会和藤野劲夫在一起?”雨师赋大梦惊醒,万籁俱寂归心似箭,挤进人群人挡杀人人畜不分,但凡是个行人撞得正好的,延绵不断树倒猢狲散形形散散倒地又起。
“久卿,你在哪?听到了答应我一声好吗?!”雨师赋焦急无助高声大喊,可人海茫茫惊慌一片,人声嘈杂石沉大海,“不要再跟着藤野那些畜牲身边了,你过来,我会永远保护好你的!”
来往时妇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自然刺目醒眼,雨师赋扫视寻找难以视而不见,更加急功近利变本加厉推开身旁人,见着有身形瘦小的女子扒过肩来端详,可惜样样都不是她。
“……呃!”彼时的重惊鸿屹立不动寸步难移,神色并未有所慌张动摇,反之无所畏惧任由磋磨。
她现在所做的是段久卿的处变不惊,楚楚可怜,转而逐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反寻常人而为之。
绝非如此,重惊鸿也得对得起这张皮,要不然她那父亲不信,定有一大堆人也是不信的,藤野劲夫只不过是个暂时的倚靠,她眼前真正要抓的,必然是雨师赋了。
“段久卿!你在哪?快回答我!”由远及近的雨师赋撕心裂肺的呼喊轰天刺耳,猛然回头转眼望去金发凌乱散丝缕,狼狈悦目。
“在这,我在这!”此情此景重惊鸿手里的鱼竿子拔河,上手拉线勒划出血,四周围人来人往的碰撞淅淅沥沥,拥挤熏臭,精疲力竭危在旦夕之际,伸出手挥手回应:“我在这!”
“啊!”反倒是忽然撞来的人流折旗淹没,雨师赋眼睁睁心底一抽,拔腿掏枪踹倒了当前的一排三两人,“都给我滚开!”
“砰——!”当即又是一枪轰鸣,三千鸦杀尽。
“你是在说,会帮我?”鹤容世双臂曲折架起的手肘捂住了半张脸,心花怒放得嗤笑口齿切磋,顷刻再度压了下去,抬高声音居高临下质问道,“但我偏不信,这可怎么办?”
“你凭什么不信我?”白久到了这自动请殷的份上,又见被挑逗得不明所以,好比先前的恼羞成怒好了许多,“鹤容世,傅辞他急功近利不择手段,现在情形想必不用我再多说。”
“确实是这样,可你曾利用我对你的百般纵容,犯下通天大错都熟视无睹的情分上,用皇城的钱财帮了他。”鹤容世头头是道,提起酒壶又倒了一盏酒,“你现下蜉蝣之躯,要的必然是见利可驱,我曾经也这样度日如年,屡见不鲜,我并不怪你。”
“你竟然变得这样花言巧语了是吗?”白久气不知从何而出,无奈长叹,“我先前被你关在局外,之后你又不分人前人后率先对我有所提防,事事做戏残暴,你以为我会对你如此,你会落得现在下场?”
“下场我早就已经侦破,等同你一样里里外外全部明了,当然算不上有什么意思了。”鹤容世托腮百无聊赖的仰头看天,转低下了眼眸睥睨扫视着平坐依旧低上一截的白久,“现在无人帮我,我无药可救,你那一跳便是十几年,我度日如年,长久如此生不如死,自然得到这样的光景无可厚非。”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