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是这中州皇城唯一的妃没错,可是你当初如果能够一直安在,忍辱负重在我身边坚持到现在,你便一直是这里的皇后!”鹤容世冷哼一声,大抵这般将心中怨恨委屈真真实实说了出来,站起身来踢开了凳子连桌震荡三分,开始一步步向白久走来,“我始终不明白,那一天你遇到了傅辞以后,分明想起了一切,可到底为什么你对我还是这样?!”
白久手上的这根发簪 不知何时换作了双手紧握,不自后退但双眸越发愣大,她也迟疑不解,愣神惊诧。
她自己也深知多半是怀上了这孩子,但这双脚自从踏入了这中州以来,这副凡人身躯已然回想不了过去曾为高高在上的样子与与生俱来的荣光高贵,碎了便是碎了,破镜不再重圆。
数不清多少次陷入无尽的桎梏,拖沓至今苟延残喘,白久一言不发竭斯底里从长计议之中,剪不断,理还乱,到头算来……
“我是全都记起来了,但那又能怎样?”白久探头怒目而视质问,那双眼里妒火星碎,黯无华光,热泪盈眶泪满襟,尖口抵抵住他的胸膛又陷进去了足足半寸,她反倒以此为激起了笑意,“要不是始终是因为你,我阿爹同九重天的千年情谊基业,云苏的脸面,你不会以为就此能够买下,万无一失了是吗?”
“……买下?”鹤容世不可思议,歪头瞪大了狭长的眼眸瞳孔一缩,接踵而来突如其来从天劈下一道久旱逢甘霖的大笑,“哈哈哈哈,原来还不知道有这样的称呼诋毁自己的,白久啊白久,我大可当你是低头认了个错,至于这……”
“胸口的血都流得源源不断了,陛下在至于什么?”白久先是瞠目结舌,转脸不屑一顾嗤笑他,反手又是一个原地凿洞掰扯发簪,“你以为莫非当初自己夹着尾巴做人,还能靠着我们坐稳现在的位置?!”
她当下面目全非盛气凌人,可谓十足的高不可攀,头顶天脚踏地手边的鹤容世堂堂地界主神,不过是她手中败将小人而已,换作谁低头长久突然如此,此时不揭竿而起更待何时?!
“嘶……”眼前鹤容世还要笑下去,却被这措不及防一通伤口撒盐。
“不过臣妾还是得叩谢陛下,陛下能将臣妾与所谓的死人分清为谁,倒还可见得让人欣慰。”白久深得其心甘之如饴,这回他头重重摔沉了下去,狠厉却不见得有闪过丝毫大仇得报的快意。
“呃!咳……”鹤容世再怎的嚣张也从了肉体疼痛,嘴角咳了一流殷红。
白久手中铁杵为针狠狠的往他心口逆鳞处抵住,尚留了他一口生气,“事到如今,你服还是不服?!”
“呵……呵呵……”鹤容世喉咙处血未清,无论如何脸色嚣张依旧恒古长存,他到底也就这副死相了。
“也罢,死到临头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些了。”白久心志坚定不移,没什么闲情逸致再多浪费时间,放开手中铁杵,成掌便要来上个震碎山河。
“唰!”功法运作做响,风声中她又开了口,“鹤容世,你该知道那一天我元神稀碎,性存至恶,如你如我,你当下栽在我手中,也算有个因果了结。”
“……”钉上了一根铁钉的鹤容世昏昏欲睡,睁眼恍惚间抬起不痛不痒的手,空无一物的抓住了她的手,“我求你放下,你这样……只是在自取灭亡。”
“你到底还在这大义凛然什么?”白久满身法力催动外泄而出,自然能发觉鹤容世手无寸铁徒手抓住她的手腕,醉翁之意不在酒怔得她心头一瞬微波憾然 慌不择路的当即便要甩开。
“听话,现在快些松手,还能有救。”鹤容世抓住她乱动摇晃的手蹭得伤口又是生疼,血流成河滴答作响。
“砰!”白久潜伏至今当是心不死,不觉身后竟凭空踢开殿门,她心不在焉之下无心用力,手腕软得鹤容世先发制人,当下眨眼定睛看去的功夫倒了下去。
“陛下不好了!”突然闯进来的侍卫脱口而出的未卜先知煞是应景,低着头跪着上报道:“中州皇城大门口,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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