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还是赶快回去吧。”那兰长舒一气,她向来最能容得了事说放就放,也反向转身而去,嘴里不忘喃喃自语的默念祈祷,“希望久卿能够早点想开些,否则她执意如此的话,必定会害了自己的。”
她这话最多是随口一说,对牛弹琴,搭着身旁侍女扶着手便则一方僻静小道去了。
空谷幽兰,香远益清,那兰终不得段久卿那股子横行霸道的明媚,亦是不能真正相容理解,所行之道会做之时,都南辕北辙。
尚海城鬼神之都,需要的一直都是一个厉主,一个上可开天辟地,下可雷厉风行的仁善锋利的君主,而非给其抬举威名,引以为傲养为娇纵成性的子民成全无用的软弱庸才。
“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话,要不然今后你在这尚海城,休想分得一声功名利禄的名分。”重焰这时破为性急,里外他再不择手段也是个阳刚正直的男人,能屈能伸,自然眼里过不得脏东西。
盏茶一饮而尽,甩到桌上受不得起了满身的疙瘩,摆手止住了难得好脾气心血来潮再添茶的藤野劲夫,“不用了,藤野先生,如果您执意如此相信她的话,我想尚海城只能将您当作贵宾对待了。”
“非要分出个胜负得主,这会让你离胜利越来越遥远。”藤野劲夫今日算是修了禅,任劳任怨被打死也不打算杀生,坐立淡然随重焰上火跳脚的穿鞋,“你们中州话总说过,世上没有一个人才能成的大事,人多好办事,我承认,东瀛一直以来都太过急功近利,所以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和谈,仅此而已。”
“藤野先生所言极是,尚海城历来都是猛兽神仙聚集之地,所在生灵以及原住民不管是谁,但凡有口生气都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戾气过重。”重惊鸿此刻见缝插针,恰到好处的吹了口凉气去了皮开肉绽的疼,抬手举杯饮了一口作罢,有样学样的出尽了胜券在握,“依我看,重老板能够如此敬重惦记我,必然是心系国家雄心壮志的人,要不然怎会在这和我们齐聚一堂呢?”
“妖言惑众!”重焰一听这话心火旺得燃燃升起,甩了手里的鞋飞出门外撞到了门上一个来回,飞来横祸砸得他梳得油光发亮散做数不清的挂絮。
人活的滋润了,大背头自然成日拿着梳子梳得整齐,可注定受不得风吹雨打。
“哈哈,重老板还是坐下好了,我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还可以洗个脸梳个头,好好休息休息,这不好吗?”藤野劲夫见状起了劲,笑脸相迎的上前道,“就当卖我一个人情好吗?你只管在这喝茶就好,其余的事你要想不理就可不理,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
“过不去?我有什么好过不去的?明明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骗子来骗吃骗喝,藤野先生果不其然宅心仁厚,黑白不分!”重焰也顾不及捡鞋子,嫉恶如仇的回头瞪了一眼背对着自己而坐立安稳的重惊鸿,“哼!”
“那么重老板的意思,是不走了吗?”藤野不做他想,再三确认他当下的意思,不往深处再去计较什么,淡然处之。
“不走了。”重焰拎得清藤野这般模样是何用意,方才趾高气昂的姿态瞬间消失不见,“房间在哪,我自己过去就好,藤野先生便留在这,不必劳烦了。”
“虽然重老板这么说,但还是要穿鞋的好。”重惊鸿回头又是一击火上浇油的重磅,转过头看着重焰推波助澜了一把。
“说笑了,我这里都是木屐,重老板一直以来穿皮鞋习惯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可不行。”藤野劲夫多少说话时故作矜持姿态,以推脱做戏自己永远是个局外大善人。
毕竟藤野先前一直是横冲直撞,行径土匪的一方杀戮肆虐南部的一介东瀛将军,恶魔披上羊皮对从善自如一无所知,伪装行于表面,怎么样都是假的。
“怎会如此?据我方才进来时候,分明看到重老板和藤野先生交谈甚欢。”重惊鸿这会子出口好不容易说了句本本分分,里里外外的正常话来,温声细语字正腔圆,“不如让重老板在藤野先生的府上穿一回木屐,入乡随俗一回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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