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久从容得很,会心泯然一笑,“别以为只有你可以说不走就不走,我刚好累了一天,算一算他们的着急程度,大概明日尚海城就得要举行那个集国大会了,我这一觉不听更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到时候闯进来的,可就是鹤容世拔刀问罪了。”
“白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林竹青筋暴起,自己用心良苦竟被她这般甩脸色傲娇对待以为玩笑一般,推开了她,“你要死死别处换个去处,从今往后这以婵宫可就都算是我的了!”
“你倒是,野心不小啊……”白久趴到了一旁,冷嘲热讽道,“你真要这以婵宫的话,怎么不斩草除根,趁现在杀了我?再然后扒下我这身皮,好以假乱真呢?”
“你在说什么?!”林竹听这席话不禁抖擞,眼前的白久身怀六甲,绝对做不得假让她人替代,明显看她现下情况性情稳定,平平稳稳刚硬决绝得很,不惜放狠话来激将她。
好在她一贯行云流水,早就适应了白久的脾性,可她这话藏有玄机深意,不得让她为之一愣多加思索。
“怎么,又不敢了?”白久笑得阴翳,片刻功夫已经起身奋起,抓住了林竹和她扯成了一片。
“白久你又发什么疯?快放开我!”林竹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抓着她的手使劲挣脱。
林竹自问自己的确贪慕安稳富贵,可活的坦白清醒,知伦理纲常良心道德,自知之明尚还在,自是不会顺从中州皇城的封建颠倒所熏陶影响。
可她到底不是白久,摸不清她的设想意欲何为,能猜的准一时,猜不完全部,所能做的是阻止白久,这样下去她这样只会伤极自己的肚子。
正这样想,林竹先放了手任由她抓着自己往里一推,整个背敲到了床边板上,身板剧烈一震。
“咳!”林竹撑床猛的咳出一口气,抬头瞪眼的抬头看向白久,得意道:“你这疯子,真的要打算杀了我吗?”
面上如此糊弄白久,心下又惊又喜自己命大福大,方才白久那一推声势如此浩大却不至于重伤断骨,反倒是撞开了什么东西?
细想的确听的格外清晰,她身后有一阵塌方出来的机关声,村子里的人家有钱的人用的妆奁匣子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杀了你又怎样?你以为这颠倒的地方,惩罚人的刑具会比我还要仁慈半分吗?”白久鬓发松散落下,脸庞阴翳更甚沉重,“曾是想铤而走险让你扮作我,就像外头人人说我像极了他那已故的正妻一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还是想起来了……为什么?!”
“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你就是他那个死了十几年,尸身都溃烂了的传说中的妖后,段久卿?”林竹恍然大悟,面前白久爆头悲痛极恐,泣不成声失声痛哭,衣衫凌乱抱头不能自控,“你是说,之前一直都失去了记忆,才会成为白久活着?”
白久是个处变不惊,心思缜密,从而深不可测之人,林竹对此一直深知,只是她到底一介女人,又怀了身孕,行事格外步步为营,牵一发而动全身。
林竹由此拜服在她身旁跟随,甚至想过倘若她有权有势,这世上必然有她的一道威名,可到底怎样都只是她自己的假想而已,未曾想到白久竟真的会是这样一介人物!
“……可能是脑子进了水,沉了十几年,再活过来的话,不记得也很正常……”林竹大彻大悟的点了点头,回神抬头看向白久,想着要说什么,过去扶她,却发现自己再也挪不动一步。
“事已至此,我亦无心再活成白久,万念俱灰。”白久这时候泪痕满面,小雨初平静,形态资容恢复了之前所见时势在必得的样子,“林竹,你走吧,出去找蕊儿,问她小道在哪可以出宫,她会告诉你的。”
“听你的意思,是想就此不死不活的活下去了是吗?”林竹本意惊恐白久的死士身份,顺被她一泼凉水醒了神,恨铁不成钢,“我决意留下要活着,你也别想如意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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