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鹤容世不想再听这枯燥泛味的话,对此再也熟悉不过,只是他一直不想成为这样,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嗤之以鼻的伟岸单薄的普遍之人,于是他站了起来,温声细语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所以在此之前,拉斐尔,你能把我的话听完吗?”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拉斐尔烦的很,破天荒的事今时今日已然在鹤容世面前齐活,就差抓回去关起来好好管教管教,以善后事了,“我奉劝你,如果是什么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要求,最好就此作罢!”
“你倒也跟我一样变了许多啊,拉斐尔。”鹤容世此刻不知淋了什么瓢泼大雨,软得海纳百川,但一笑起来得意昂扬,邪性四溢。
到底是曾经风靡一时,大名鼎鼎的鹤容世,在最落魄无靠山背景时,被云苏国国众尊称一声鹤公子的人,即使狼狈不堪,也能绝处逢生的双眼放露凶光,气得人牙痒痒。
“我才没有变,只是你变了才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不再目光短浅。”拉斐尔承认方才的确是被他这副样子气得恨铁不成钢,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着实不太妥当,“说说吧,我倒是想看你怎样能够说服我,让你自己得到想要的。”
“感谢夸赞,曾经对我含辛茹苦的拉斐尔。”鹤容世这回给予了赞美之词,挥手又使出金光灵力,幻化为悬空一片烟云,“你看看吧。”
焕彩灿烂之间呈现出万般人事物景,先是最初闭门不出,刚入以婵宫时候的披头散发,后是持伞披风而行的逞强游走,其人样貌背影无一不是白久的样貌。
刚好不巧那时是鹤容世刚回中州皇城的一段时日,原以为杀鸡儆猴的经过了江忠正的事以后,她入宫以来会安定风调雨顺一段时间,却不想千防万防险些在太庙时候折在了重惊鸿手里。
她原本是不死鸟,天生带有灵力,虽微不足道造成威胁,但能催动招灵的法术,伪造恐吓奇观的障眼法,省力又对症下药的重击到了白久,给予了她致命一击。
太庙乃是云苏灵堂,白久可以什么都不信,唯独这郑重其事不能出现什么不详相撞的征兆。
之后的白久待他是如何心迹,是否真心,鹤容世一直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在尚海城时,能抓着深得她心的讨好,把整整早他一步的白少君踩在后头。
到底是昔日昔年应犹在,子欲养而亲不待,但似君心似我心,有心者自缘分不断,这五年情分从未被人所懂,昭然于世罢了。
“原来你一直都在看着她。”拉斐尔这才领略到了些许鹤容世的情深入骨,眼眶湿润感动不已,“很可惜,她永远不知道你所经受的痛苦,你不会感到后悔吗?”
“我哪有什么资格后悔呢?拉斐尔,你刚刚不是还要把我抓走吗?”鹤容世摇头自嘲轻笑,“所以你看到了,她勉为其难的跟我回来,是在她的心底里还有一丝信我。”
鹤容世张口再提,老是唉声叹气,一声连着一声的话中带话,偃旗息鼓他心底的无助疲惫不堪,看上去现在的他,脆弱不能自理得不堪一击。
“所以你转头偷偷摸摸的出宫,封杀了那只迫害她的不死鸟?”拉斐尔眼皮一跳,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还是封在海里,留了这么大的破绽,生怕不会被这善心的小姑娘知道了吗?”
“于是我要做的,就是如她所愿,放她从这里出去,从此以后随风飘荡。”鹤容世撑着扶手起身,抬手挥袖间脚步走下,散尽云彩过烟间来,“我亲眼见过她在外的样子,但却只看见她所遭受的迫害,促使得她从未停止过四处奔波,可她心猿意马乐在其中,不被天下坍塌之忧其忧,不为天下安定而乐,独到自行,做尽了自己拯救苍生的善事。”
拉斐尔侧耳听,眼见鹤容世面有荣光憧憬,外头斜阳弯下了身来,带橙火衣衫见晚,这时才发现他鹤容世早就已然面朝阳而行,着饱经风霜,苦痛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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