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善容妃娘娘无事,这人又特殊得很,你继续押送她去吧。”叶红胥百般无奈,“记着这是在宫中,不比外边,不能再有下次了。”
“知道了,谢谢红胥姐。”刘子行傻笑着答应了下来,“我走了啊!”
“去吧,毛头小子。”叶红胥还不忘同他打趣,白久看在眼里,却愈发觉着毛骨悚然。
越狱而逃,也不至于逃出去之后会落得如此狼狈,是不是鹤容世所为她也不会往这上头去想,那是因为今日她时常在鹤容世身边,他压根就没空折腾一个江柔茵。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刘子行了……
“你们民军,当真是有趣得很。”白久甩袖继续往前走,叶红胥跟在后头。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守着白久,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危险。
“傅团长,您来得正好,善容妃娘娘正要找你呢!”忽而叶红胥眼前一亮,前路下坡又走上来了一拨人马,走在最前面的披风牵马,面容精秀敦厚,正是傅辞。
“见过傅大人。”白久处变不惊,许是方才见了江柔茵,反倒庆幸自己与民军关系不浅,帮了他们不少事,从容浅笑着上前搭话,“您可真是好兴致,怎么还牵了一头马出来?”
“卑职见过善容妃娘娘,给娘娘请安。”傅辞一见是白久过来,将手中缰绳递给了身旁的小兵,快步上前行了大礼。
白久执意势必要去围猎场的心顿时死得烟消云散,此刻行宫大道渺无人烟,徒留他们这些尚在这相遇说话。
“请起。”白久心平气和,“我阿姐现下已经出宫了吗?”
“回娘娘,现下天色已晚,卑职早些时候就已经送那兰公主回了府邸之中。”傅辞还对先前的事心有余悸,不敢抬眼又敬又怕的。
“到底是大喜事,阿姐近日高兴,总喜欢东奔西走的,这样就好。”白久笑了笑,“之前的时候主神不辞而别,本宫正巧昨日心浮气躁,恼羞成怒的险些误会了大人,大人可是还在怪我?”
“娘娘说笑了,身怀六甲本就不易,性情必然会急躁一些也是在所难免。”傅辞面不改色心不跳,扬起了一抹强人所难的微笑,“娘娘找我又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在场的都不是外人,那本宫便有话直说了。”白久环顾四周,郑重其事神色肃穆道,“前段时间你们民军战事严峻,本宫虽说被禁足,但并非一日停止过资助,傅大人可都有收到?”
“劳娘娘辛苦费心,将士们士气高涨,拿得了胜利,守住了中州的土地。”傅辞谈论此事喜上眉梢,解了方才的愁苦恐惧,夸夸其谈,“只不过……”
“中州的土地不止这么大,本宫明白资助不能断,可是,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了。”白久别有忧愁油然而生,与傅辞走近商谈,一旁有人懂,亦有人一窍不通,她哽咽着又道,“我去过了太庙,见到了阿爹,灵堂中有阿娘的灵碑,虽说阿爹不认我,但他却对我尤为赏识,将一大事交于我去查办,我必须出宫一趟了。”
白久说完摸着自己隆起难遮掩的肚子长叹一口气:“想来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或许我会在外生下他,比在这皇城之中更要安全些,特此,本宫要拜托傅大人一事。”
“轰隆!”天边一声空鸣晴天霹雳巨响,群云飞过掩吞日。
“宫中举步维艰,娘娘能在此艰难险阻之下还能助民军博得胜仗,着实劳苦功高,您有何吩咐大可但说无妨,我们定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傅辞拱手又行礼,任重道远。
白久这会不急吩咐,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暗嘲自己今非昔比,有朝一日竟能在披着羊皮的狼窝里头求仁得仁,要不然自己稍有不慎,自己与阿姐先损的不是在鹤容世手中,而是在傅辞的尽在掌握了。
“关于不久之后的集海大会,你们这批民军是要护驾随行,是吗?”白久心想着还是不能说得太过袒露,得装上一装探探虚实。
“是,娘娘怎会知道?”傅辞愣神倒是毫不迟疑的大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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