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思索着心事,还是跟着丫鬟坐到了床上,挂帘纱布绸缎,细软金丝闪烁其间,外头再怎样的无光,这里头都是闪烁其词的。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否跟奴婢说说?您这样睡不去,休养不好的话,主神回头知道了,可饶不了我们。”这丫鬟开始在旁跟她搭话,满脸的为难。
“我不过是在自己瞎想,你不用担心,过会困了,我会自己躺下的。”白久一贯如此,精神的时候多想事,真困了,从不跟自己较劲。
“那奴婢在旁边陪您。”她还算是操心的,寸步不离。
“你叫什么名字?”白久见她认真,忽视不了了,只好跟她说说话。
“奴婢名叫蕊儿。”她如是说。
“是个耳熟的名字。”白久听后心更悬凉了,“你可知道我成婚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原来姑娘是在紧张这个啊。”蕊儿喜笑颜开,“您放心,主神这次回来难免国事繁忙,这几日更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奴婢听说,主神他执意要以皇后之礼与您成婚,想来钦天监和内务府怎样都是要忙活上好久的。”
“才几日吗?”白久不敢置信,“他就不曾说过,我怀着身孕,不宜如此,一切从简吗?”
“姑娘,这可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那些个见不得您好的,还说您身孕不便,成婚什么的大可不必了。”蕊儿越说越气,替她愤愤不平,“您就放心吧,医官今早把过脉,说您脉相平稳,甚至时不时的有些强劲,会是个男孩。”
“男孩不男孩的我从来不在意,这是他的孩子。”白久气得说话重了些,事不宜迟的翻身下床,“他人现在何处?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蕊儿吓得跳脚,拦在了她前面,“主神何等身居高位,您这样没有传召的贸然闯进去,是会……”
“我有他儿子,他再怎样都不会杀了我。”白久说着,一脚穿进去了绣鞋,“让开。”
蕊儿没能拦住她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她跨出了宫门门槛,一溜烟就没了影。
白久最多只能大迈步走快些,生怕肚子有什么好歹给癫着了,毕竟自己扬言要救下他,自然就得小心谨慎。
“见过白姑娘。”路上见她的宫人无不是跟她行礼的,可看她行色匆匆,想让她当心又来不及说不出口。
“你啊,这些上来的奏折都不看,这万一要是错过了什么国家大事,或是什么绝妙的治国之法……”中宫之内,那兰在旁瞧着鹤容世一目十行,不免觉得大半都是没被他动过就丢到一边的奏折感到心疼。
“就因为这个,你才会至今无子,跟傅辞无法团聚,自己却还心甘情愿的在这任劳任怨。”鹤容世也不客气,好好说道了那兰一顿,“那兰阿姐,不是我说你,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想不通,你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总会有忙不完的使命……难道说,你嫁给傅辞,也是从未动过妄念吗?”
“我是阿姐,当然得顾着你们多一些,再说了,久卿刚回来,你又才刚刚接手这些事,十多年过去了,我总得看着你们稳妥了,才能放心。”那兰喋喋不休的停不下来,念叨的满脸愁容不自知,“还有,你这样快的和久卿成婚,你有问过她怎么想吗?”
“成婚只是立威,她执意以白久之名示人,倘若就这样接她回来,什么名分都没有,只会让她活得连宫人都不如。”鹤容世站起身,把手里最后一把奏折一放,算是看完了,“这些人还是一人一个主意,炒得钱这样难得,出了不少人命,东瀛之乱又闹得南部主京满地白骨,可真能折腾。”
他冷眼旁观,教得那兰更为着急:“你也不赶紧想一个完全的法子,生灵涂炭的得是什么时候?”
“阿姐,秉公持正,心系众生,这些固然没错。”他神色锐利带狠的走到她面前,“但非我族类,我们再怎样有心,也改变不了人,除非他们痛改前非,接受我们教化,没有半分忤逆之意,否则他们再怎样呜呼哀哉,都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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