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桐,高树有枝头,故为春意好,不尽来年又还春。
归去春来尽卿好,圈养成笼中之物,悠然自得,无所烦闷逍遥自在,可谓人生大快事。
凰为权,凤为贵,这是白久头回踏出那片故土之后,所见的第一座仙京。
云苏国的王城相较之下,多的是烟火华灯,是入了夜的辉煌,可这中州主京城内,连小到家家户户,皆是白墙绿瓦成楔,上下干净得云雾袅绕作陪,丝毫脏乱杂草丛生,有也是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蓬荜生辉的挂满了青葱茂密的紫藤萝,不分时节的铺了满地的紫;朴素些的也要满密绿的爬山虎,期间多少都是这样生机充盈,仔细一看,那里头走出来的,多是花草的仙子了。
这上上下下看过来,没什么一眼望得见的高山,与世隔绝。
白久躲在帘布盖下,看久了眼睛疼,干脆躲了回去。
“这轿撵颠簸,殿下要是看累了,可以躺下休息一会。”鹤容世顺势扶住了她摇晃欲坠的身体,轻声道。
“我一低贱出生,哪能劳主神大驾。”白久推开他的手,头身靠着车壁别过头不看他。
“殿下真要这么做吗?”鹤容世放低了声音,靠近她说话,气息与她相知。
在他们出了那艘船之前,白久就已经发现了江柔茵偷鸡摸狗的动静,临时起意,硬摁着鹤容世配合她做了跳下船的这一出。
就是吃准了江柔茵会妄想着替代成她,潜入主京,做她那雄图霸业。
于是她索性跟鹤容世貌合神离,先下手为强的来了个措手不及,之后还真算到江柔茵穿成了她的样子的打扮,这么快看着自己没有跟在鹤容世后边,就眼巴巴的自己跟上了。
“这是唯一能够打击到江忠正的机会,我岂能放过?”白久左思右想,给了他答复,“像他这样的败类若不早日铲除,只会是内斗拖后腿的致命存在,我必须拿出点功夫对付他,将这嘴硬的敲碎,才对得起我反悔的跟你回来。”
“殿下刚刚也看见了,主京的样貌还是不被殿下喜欢吗?如此难为情的闷闷不乐,对身体可不好。”鹤容世对坐下来,托腮打量她一身着素无一丝半点纹样的红衣,就为了与这轿撵隐身融为一体,掩人耳目,教人不好分辨。
他目光玩味的难挪眼,白久再也忍不了的吭声:“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穿成这样很奇怪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等一会就好了。”鹤容世此话一出,神色憧憬得一下子年轻到了从前。
“算你还懂点事,知道铲除毒瘤了。”白久摸了摸盘好的头发,这几日洗漱吃喝,被鹤容世养得舒服了,惬意得已经变得有些银色溢出。
“我是说殿下。”鹤容世一下子就抹杀了她的另眼相看,满眼映照的皆是她红衣肤白的刺目惹眼,“等一会,我就可以拿这江忠正开刀当彩头,将殿下正大光明的迎回去了。”
“你啊……”白久无奈叹气,“也不曾记得,你以前是这样的贪玩的。”
“区区这些鄙薄无聊的政事而已,我挥手就能摆平,功成名就,怎么不能及时行乐了?”鹤容世说得轻巧极了,双臂枕头上说着不痛不痒的大话,“而且在我看来,眼下最危急的,还是殿下你。”
“我又怎么不好了?”白久自然不信他,跟他拌嘴,“也对,我要是不跟你回来的话,现在该是舒服的睡上一觉的。”
“好了,殿下不生气了。”鹤容世握着她的手,不怒反笑的知道她这是在闹变扭,“十几年过去了,阿姐她,十分的念你。”
“至于陛下,反倒是因为王后再无生还,一直郁郁寡欢的。”鹤容世握着她的手,摸着不敢松开,低头目光落到了她的肚子上,“还有他……我们都缺你不可,殿下,你怨我也好,我都甘之如饴,你信我,今后无论是怎样的九天霹雳,我只在你身前,必给你开一条路来。”
“鹤容世……”白久张了张嘴,只喊出他的名讳,早已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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