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夫人也远比我想象中的还会过日子,如此会添油加醋,贤良淑德,节俭持家得很了。”鹤容世爱上了这习以为常的东方腔调,特别是在她面前,张口就来无人能敌,总能说得她面红耳赤。
“你这厚颜无耻的混蛋,摊上你这样的父亲,真不知是这孩子的凑合还是不幸。”白久也不遮遮掩掩的锋芒毕露,和他一个劲的顶嘴,可肚子却叽里咕噜的打破了平静。
“怎么这么快又饿了……”她愁眉苦脸的摸着肚子,“最近这肚子是越发贪吃,怎么吃都杯水车薪的。”
“我最近在你屋里放了不少的酸梅,闲暇时半夜醒来没吃几个填填肚子吗?”他有些奇怪得很,这有孕之人,大多都是最喜欢吃酸的,而且越酸越好。
“可我没有什么偏口的,说来也奇怪,你最近做的菜,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酸得难以下咽啊?”她侧过身轻轻拍打鹤容世的胸膛。
见他没有半点抖动的样子,直起身叉腰撅嘴道:“还不给我去买些胡椒辣椒来?这样吃起来才下饭嘛!”
“好,我答应你,今晚就给你做一桌子的辣菜。”鹤容世只得答应,不得反驳的顺着她。
她这气度变小了以后啊,成天最计较他对自己上不上心,生怕嘴里的鸭子飞了,患得患失的。
不知情的人,都会觉得她奇怪,对过往一会在乎得对雨师赋拔刀相向毫不客气,一会又对他以及段久卿的事避而不答,归根结底,她心里头跨不过去的,是曾经一手造就的大失之悲。
莫非雨师赋,宫中的所有宫人理应得偿所愿,遣散归家,采菊东篱下,并非终归枉死于宫中被他枪杀。
最先受害的还是阿娘,中了他那邪门的子弹,不治而亡。
这一条条人命,这一桩桩罪孽,于公于私,他雨师赋怎样都算不上是个人,更别说冤枉了。
“对了鹤容世,我问你,这今日来的尚海城,怎会这般冷清?”白久打破了平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记得当时在百乐门和你遇见时,是见到过重小姐的,真看不出来,她年纪轻轻,却能如此厉害,果然是能果断到就算在这里做得风风火火,还能说走就走的人。”
“怎么突然提起她来?这个重惊鸿,我最多只听过她的名字出现在她的族谱之中,其他的我并不认识。”鹤容世在这方面是老实得很,可他的确是有这资本老实,不怕得罪人,就怕别人受不住发作,把他得罪,是个得供着的祖宗。
“她又不招你惹你的,人家能操持一行得有声有色的,心灵手巧的人谁不喜欢呢?”白久裹紧了盖在肚子上的,有些欢喜的感到可惜,“要是能够见一面的话,打个交道也是好的。”
“她只不过是个卷铺盖连夜逃到中州,我一时找不到调度的人选罢了。”见她喜欢得很,鹤容世也吃起枪药来,“不见得多有出息。”
“你啊,这是在成心以牙还牙的气我是不是?”白久看出了他那点花花肠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毫无长进。”
“夫人若是还要指着我过日子,将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养的话,可注意别把我当成什么心智尚幼的小孩了。”鹤容世说着将她放在床上靠好枕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我出去一会,记得千万别自己一个人出去。”
“嗯,你去吧。”她点了点头,瞧着他的背影,于门缝之间相视一笑。
“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后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商照薰将后脑勺流血过多的雨师赋,拖回了他房间内的床上,眼目无情的看着他毫无痛觉,却逐渐无力的死相,唾弃嘲讽,“别装了,我知道你还醒着,还听得见我说话。”
商照薰这会子给他拿来了医药箱,雨师赋从来都与众不同,由于被改造的赎罪形式的机械身体,他没有什么军医,只能进行普通包扎和长时间的修养,等到体力恢复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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