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下过无数春秋迭起,两两成全,独留一人伤悲,无济于事,跌宕与世无关。
另人沉入梦,再醒似醉非醉,性情大变,其心纠葛系苍生,爱恨两难全。
相逢何必须尽欢,难举金樽空对月,月映进水,一场空。
江月雪入海无形,各归其位,这只不过是它的去处罢了。
缘分本就生两字,缘时聚,分时散,命数枯荣而已,伤悲计较过多余,可堪难过私情难弃。
此事未结,史书尚在,你我皆其中,各凭生意。
分分合合,沉浮自有主,龙脉之命露面久,必将是地动山摇,根基崩溃,江河倒流,潮汐没海。
世总说,月近引潮汐,鹤容世便当了真,这才会带她回了尚海城,中间疏忽了一瞬,让她独自一人躲在白府,之后温吞的才敢在夜间踏出房门,进了百乐门这片不夜地界。
陌上花开为春时,可缓缓归矣。
回头一瞬,得见他突现,万物静刻停滞有半晌。
白久大概知道,自己现在这纠结不合的心绪,到底是因为当初跳海,多多少少被那灭世潮水和死前割舍过多,才导致的如此。
就好似,她昨日回头跟鹤容世,一开口的确是心中所想着和他断个干净的。
鹤容世着实是个好人了,这是她打心底觉得的,不管是不是完全记得这些过往之事的,确信。
但有些事,或许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一干二净,可本能是掩盖不了的。
白久深知,做他堂堂天圆地方之主宰之神的身边人,该是如何的完美无瑕,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了。
显然她不是,自打隐姓埋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斩断过往,活得自由洒脱。
一改以往的墨守陈规,才知外界的天高地远,才明白了自己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无趣可惜。
这人,得还是要多去世间走走才好的,记得她阿爹少年时,是放肆到了极致的到处奔走,好一个自由自在,潇洒恣意。
孑然一身归本源,曾看阿娘的时候,都是拘谨得很,想来她这一生,到死才是解脱。
她相对雨师赋,已然不是公报私仇的意思了,像这种多生事端的人,斩草除根,或是给他一个压制,就好似像她这样致命的,有些事大可迎刃而解了。
可千算万算,她自认自己缜密,却百密一疏的,栽在了鹤容世的手上。
心一横的翻牌,本是要快刀斩乱麻的跟他一刀两断,就算被他死死抱着也挡不住她此等决心!
眼看他不知怎的就变了脸色,百依百顺的,她说什么他都答应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久不出意外的被他拉回了白府。
这中间鹤容世脸色笑容灿烂,仅用一只手钳如钢铁,揪得她手隐隐发麻的动弹不得,还时不时一步三回头,和她谈笑风生。
尚海城这些天平静了许多,少有些男男女女也会半夜在街头游走,不巧瞧见了他们,许是瞧着亮眼,一看就看了好久。
白久也不敢多做什么动作,随鹤容世一把拉过,任意摆弄,入了别人眼的都皆为诧异,多是夸夸其谈的小声说些什么。
要不是她早以忍辱负重习以为常,谁能受的了鹤容世这阴阳人的手段。
他狗得很,明面上是笑着的,其实早就化怨气为报复,白久不敢多说什么话,直到他跟着自己到了阁楼,和自己同床共枕……
她灵机一动,背对着他躺下后,转过身来了他一个问题,算是以牙还牙的报复他。
见他也是高手过招习以为常,噗嗤笑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十几年前的那一年,她刚好过了二十生辰的桃李之年有的。
那年她身强体健得很,虽之前因伊甸园受过蛇毒,可并无半分元气大伤,最多是眩晕余毒未清,其他时候都是蹦蹦跳跳,充满活力。
白久面无表情的听他津津乐道,手顺过他的喉结,指尖余留柔滑小痒的,她做完笑着看他,趁机眼疾手快拽着被子翻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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