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白小姐别睁眼说瞎话上瘾了,你们分明不同姓,何来姐弟一说?”江柔茵怒火上头,义愤填膺,“林经理,像这样的人瞒内无诚,要是真的入了我们百乐门,她这样居心叵测,我们可得人人自危啊!”
“江小姐好口才,这头头是道的歌女真是命苦的很啊。”白久随口一夸,低下眼睑抬手理了理碎发。
“是头发有些乱了吗?让我来吧,姐姐可别累着了。”何十眼疾手快,赶忙一双手齐上,开始不管不顾的仔细拨弄。
“怎么会这样?”在后头自顾自捣弄脂粉盒的于小燕瞧见了热闹,和一旁视而不见的林竹自言自语,“还以为这何先生样貌不错,刚刚我差点真的以为,他是江姐的什么客卿呢。”
“不就一个男人嘛?每晚天天见,江柔茵竟然还要脸了,见着那人跟自己那义父似的。”林竹冷哼,她说话从来都像是在外,无人干涉侵犯。
“别说不过就在这侮辱人,你现在这副样子穿金戴银,还应了百乐门的招聘,只要你上了这条船,大家都是一样的,谁能高贵到哪去?”江柔茵硬生生吞下了一大口气,僵笑着面色狰狞的好好说话,“白久,我们也是旧相识了,你如今今非昔比,和我也是一样的,若是真的找了个好男人,我劝你最好离开百乐门,这样才不会两败俱伤。”
“我伤不伤你怎么知道?”白久也同她搭上了话,她自己的身体,也只能打太极了,“如果说揣度别人,特立独行的做这出头鸟,能让你觉得赢了,那你可真是轻浮得咎由自取,德行配位啊。”
“随你怎么说,你当初是怎样克死自己的父母全家的,自己清楚就好,反倒是来百乐门,你还带一个男人来,又是几个意思?”江柔茵也不耐烦和她叨叨家常,又看向了何十,他刚好理完了白久的头发,惬意至极的淡笑着。
“我们就算是抛头露面的歌女,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不知道林经理这样的大善人,是容不得你这样伤风败俗的人吗!”江柔茵怒火中烧,言语过激。
“伤风败俗?是哪个缺胳膊少腿的教书先生教你的,日日夜夜只要看着男女成双入对,就想得如此风流,倒是挺美的。”白久自在的把手放在肚子上,另一手揽了揽披肩,“江小姐贵人多忘事是吗?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他是我姑姨的儿子,所以姓氏不同不是常见吗?难不成江小姐家中都是乱伦成对,上下祖辈都是没有长幼之分的,见着男女亲切,就想入非非,非得是个干材烈火的苟且关系?”
白久皱眉深思熟虑,担忧再三的看着江柔茵,眼眶怜悯:“哦对,江小姐的父亲怕是替罪早逝,真是唐突了,还请江小姐海涵。”
“好了好了,两位小姐都消消气,大家以后都是要一起赚钱的,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嘛,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林经理见势如火燎,站出来好言相劝,“那个,白小姐,给你的后台,已经在昨天你走后打扫干净了,要不要先去看看熟悉环境?”
“好啊,林经理果然厚道。”白久得了机会,撇下江柔茵不管不顾,“小十,我们走吧,记得把门带上。”
“放心吧姐姐。”他轻轻点头答应,护着白久的腰背,顺手一道将门把手紧贴着在身后,扎扎实实的把江柔茵关上了。
白久先前和何十是交代得妥妥贴贴,就是要引林经理再带他们,去那道闸门。
里面所关着的舞女,魂魄因红舞鞋而双脚俱全,传闻中她任性虚荣,但昨日所见到的她,所言所行倒是像极了一个良苦用心,恨铁不成钢的过来人。
可怜她早已死了许久,没了这改过的机会,好在她仅仅只是虚荣任性,心眼不坏,要不然换作寻常的人的生前秉性,怎会在那一瞬间将她推出去?
而林经理是吃定了这鬼大部分的性子,想把她豢养成一条恶犬,门上的符,门内无锁孔,这样的做法,已然很明显是以人为食,喂养她。
“嘶……”还有几步之遥,白久的肚子里又开始乱窜,知道是这孩子灵敏,贪生怕死本是一切生灵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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