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千万不要怪我太狠出了这部险招,最近尚海城闹了大事,人心惶惶的,为了掩人耳目,我只好这样奋力一搏,你一定要机灵点啊……”他弓着背让人瞧不清脸,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语,像是魔障过头的发了神经,手扶着墙上对着不停说话,“愿上天保佑,这人虽然是个有妖丹的,但是看得出她快要油尽灯枯了,可是要是这个时候,我们能够吞了这颗丹,物尽其用相辅相成……好孩子,是福是祸都得看你的了。”
“……”何十漠然恍然大悟,默不作声的一手利索的摸到了腰际,当机立断的就要了结了这个黑商时候,脑还是止不住的运转……
想到了这个是顺藤摸瓜的苗根正红的苗头,手又硬生生的按了回去,单手结印,隐入了黑暗中。
他之所以能够想到这样仁慈,那是因为自从寻到了白久,一路看她被这世道所害,想来到底是那兰是太过于心慈手软的下场了。
但这差事可是自己当初求她接下的,正是因此,他才越发觉得这主京,白久回去不得,而她又离不得他。
更何况她那体内的炎冰,可不紧紧是为了封她一人……
当初她一跃入海时,要不是米迦勒拉斐尔眼疾手快,怎会及时治疗止损,才知晓她险些一尸两命,鲜为人知的消息?
她恢复得,的确是预想之中的还要更快,若是再这样下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给尚海造成更大的霍乱,亦或是两败俱伤。
少司命曾说她死了一回,是命中劫数,但若是救活,她命中的带煞会变本加厉,招来的霉运血腥将会滔滔不绝。
于是他也本想着带着她去一趟尚海的海域,单单只想起灵,莫不是路西法竟比他更知道接下来命数?故意而为之?
走了几步,拐角一个转弯,昏暗的煤油灯晃现,何十此刻眉宇一皱双眼凝视。
面前看见的这道闸门上,有着古老的云苏国符箓,且看符样字迹,还是及其邪门的那一挂。
本是一张极复杂的隐气符,是修道之人进入冥界隐藏自身气息作用的,这小小闸门,一间暗室,他能感受到的除却白久的气息之外,并不像是阴气深重的通达冥府……
里头虽有沉重死气,但却平静宜人,看得出是里面供奉的死者,是受足了供奉的,这样一看,面前的反而更像是一个藏着巨大棺木的地窖……
“不好!”何十止了思量,惊然小声咋呼,以极快的身法又潜了进去。
白久这下入定之后,魂魄离体的一瞬,才觉这里头的沉闷,头被重重的一压,整个人顿时疲惫了大半。
“有人吗?”她四下光明正大的叫唤,“你别怕,认识林经理吗?我是受他所托,来带你出去的,你能跟我说说话……”
“啊?”这下娇气的女音带着回声,如是音箱单唱,形形散散,“是……经理……叫你……来的?”
“对,没错,你就是他说的那个舞女吧?是他找我来,带你离开这里的。”白久得到了回应,觉得那声音奄奄一息,惊恐至极得不像是什么孤魂野鬼,更像是个无助的姑娘,“不过在此之前,能告诉我你死前的所有事吗?”
“……你不要过来。”这下的回应沉闷,像是生气了,马不停蹄的接连怒吼,“出去……赶紧出去!”
“你先冷静一下。”白久屹立不倒,温和平静,因她在一片黑中瞧见了一盏照来的聚光灯,灯下蜷缩着坐在地上的姑娘,身穿芭蕾舞服,脚被恰到好处的遮掩,如她披头散发背对着人,“其实,我也是来这里应聘做舞女的。”
“……你说……什么?”她又颤抖了,听不出喜怒,好像是提及旧事的全身一抖,“舞女,你也来做舞女啊?可是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那这个世界上,不是早就没有舞女吗?为什么,你硬是要过来!为什么!”
整个暗室翻天覆地的被她这样一声吼,阴风大作之余,天崩地裂的振动。
明堂拾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