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在慌乱崩塌之中,应有尽有尽被一无所有的烈怒焚烧殆尽,杀并不是杀,死并不会死,都是撕开前路迷茫雾气的绊脚石,这冲动来得刚好。
“嘭!”从上而下发射到半空的丝茧有一时半刻停滞不前,四散拉开成了雪白无尘,由身体而来的粘腻触角,点牢了四面八方的天柱。
裹开中间的人头大的八角蜘蛛形体生冒得清晰可见,齿不张自带让人看着心慌不敢靠近的吹毛可断,围在脑袋两旁的杯腊灯照万象。
天罗地网,一览无余。
白久压根抬不起头,依旧奋不顾身的直追后退欲逃的雨师赋,上下齐手的拉着他的衣领,看准了好久,手里的高脚杯都下不去口。
她要死的还是个怕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那雨师赋的头是被她拉的后仰的,整个脸连着脖颈青筋暴起连做一团,贴着涨红发紫的脸色,满眼震瞳血丝,着实想起了刚才有些像他的江忠正。
“再动我就拿你去喂那个怪物!”白久高声一吼,震住了挣扎的雨师赋,他现在有口难言被她正掐喉结,想说什么都不行,现在齐活了不能动弹。
人活至此,生不如死,一切尽在不言中,随着倒腾了几下不舒适,断了念想任人宰割的不动弹了。
“……倒是快。”白久叹了口气,单手拎起雨师赋迈开腿来疾跑。
“小心!”后头随声大呼,来人将她连人一起砸地上。
“噗!咳咳……”白久察觉得清楚,雨师赋断了生息,休克昏厥不起了。
“给我起开!”眼看着被断了趁热新鲜的心头气,白久后肘连脚往后把得人仰马翻。
欲要报复,侧身看了一眼,可看去知道了是白少君,顿时眼神清明沉静面无表情,片刻与世无争之后,朝他居高临下所见的扬起嘴角。
“你,你要干什么?”白少君看得懂她的脸色,双臂往后擦着地面贴着屁股挪移,手忙脚乱却慢得力不从心,“我刚刚可是救了你啊!”
“碍事。”回头一看,他吃痛惨叫一出,白久脚以一击重伤到了他的肚子上,不远不近,一下子跳到了那蜘蛛的正下方。
那蜘蛛的个头道行肉眼可见,除非雨师赋这般半死不活,还有白少君这样的冲上来碍事的,没人敢大动作或是发出声响。
野生的怪物本能就是这样,你逃它才追,双脚难敌八爪,插翅难飞。
白久本就对这等准则心知肚明,她要的是在这蜘蛛不耐烦之前,捅雨师赋几千刀,这样就能主动用血的味道引开,自己脱身了。
“白久!”白少君站了起来跑过去喊住她,眨眼功夫已经扎了数不胜数的好几十刀,雨师赋如死尸随她手起刀落用力过猛而晃动。
“快住手!再这样下去他不死也会被怪物吃了的!”他在后跑步声踩碎了空旷,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再次落下的手,明显感受到了她想挣脱的巨大力气,“你到底是不是人?这个时候了不带着我们逃走,反倒是在这杀人……疯了,真的疯了,你还是不是那个段久卿?”
“生如蜉蝣,及时行乐。”白久转过头来,一双湛青眼眸承黑发之阴,她本就肤白,无风自动之下阴森自寒,“你的运气还不错,但是怎么还不赶快逃命,会傻到来拦我呢?”
四下无人,酒店早已转瞬即逝之间生灰狼藉,微风吹过,白久心中扬起了不对劲……
但还是不再细想,甩开了呆愣的白少君,往雨师赋脖颈上的破口砍去。
白少君一直很小题大做,才会惊弓之鸟心思重,其实她也只是图个痛快,砍这钢筋两下以解心头之恨。
“哐……”最后用力一下,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身无分文,还净身出户的一肚子元气,高脚杯已经承接不了的碎了个稀巴烂。
她之前告诉傅辞自己现在的名字,是个不错的代号,而承接了特务,就要反其道而行,假戏真做。
也许早已厌烦了自己,现在才是最大的快活,只不过终归还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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