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为春,扶风若柳江上起,人间四月春气好,不知何时阳春开?
狂风乱炸终有尽,冒雨前行又一春。
灰石砌墙,四下窗门黑无尽,挂虚空蹿阴人道,阴阳来回,人鬼不识真面目,披为人面,鬼恶人。
“吵死了,于小燕你又乱叫什么?!”江柔茵本就颜面扫地,心烦意乱之下猛的转头大声训斥。
“江姐,刚刚那叫声可不是我。”于小燕吓得手里粉盒一抖,申冤略带不平的脸色不好,“而且这叫声,像是隔壁房间传来的,大概就是那白久了。”
“……原来是这样啊。”江柔茵后悔莫及的尬笑罢,顷刻间摆出了一副姣好的面容笑貌,“不就是去个后台吗?真没想到这白久多年不见,还是这样大惊小怪。”
江柔茵在这百乐门的人际,一直都是恰到好处左右持衡。
她的背后根基的确如外界所见的形同虚设,漂浮不稳。
面上是江忠正这个陆军德高望重人物的义女,可她都没能福厚到被带走,由此可见她江柔茵不过是正好撞上了江忠正那会子手底下的那群学生刚闹完事,心虚至极的一个慰籍而已。
但不知情的,不知道江忠正有这等往事的,只觉得理所应当的以为,是什么恰好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的眼缘。
“白久再怎么样,刚刚也已经见过了,这以后人家作为百乐门的稀罕人物,约摸也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了。”于小燕俨然甩起以往在江柔茵身边鞠躬哈腰时,跟她学的一些文墨,趋炎附势的在这冷嘲热讽,手不紧不慢的收拾着刚刚撒出去一些的粉,“只是江姐啊,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和那突然冒出来的,空头无名的何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没开门的时候,闯进来跟我讨签名的,碰巧了,她白久的亲信慧眼识人,这人与人的差距,果真是不是一般的大。”江柔茵强装笑脸咬牙切齿,“怎么了,这很奇怪吗?”
“本来不奇怪的,只不过刚刚看江姐你的脸色,还以为是瞒着我们大家找了什么好归宿呢!”于小燕难掩笑意,收拾好了粉盒,拿起手帕捂嘴大笑,“呵呵呵。”
“这有什么好笑的?于小燕,你给我住嘴!”江柔茵再也僵持不下,不知所措的高声呵斥,余光无意间的扫见角落里的林竹走动出来,事不关己的打算离开,“林竹,你这是要去哪?”
“对啊林竹姐,现在外头乱的很,渺无人烟的,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别出去了吧?”江柔茵这么默不作声的一问,于小燕才止了方才的嘲笑,正经的看着她。
林竹与世无争,但并不委曲求全,她性格行事古怪孤僻,还是当初舞女事件发生时,就在的资历最老的人。
江柔茵也对她心存忌惮,礼让三分的,多是怕她知道些江忠正不光彩的事,然后去到处乱说。
身处高处,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些飞来看似细小,实则不动声色,一击毙命的绊脚石了。
而现在,就是刚才的情势,林竹所作所为明显是向着白久的,她这时候出去,万一要是找她商量什么事……
“看把你们紧张的,我只不过是去趟洗手间,还不至于这么无知单纯。”林竹照旧言语寡淡冷言,甩完了交代,抓着门把手开门出去了。
“怎么会是你……”白久此刻低头一看,撞入眼帘的是一双紧抓自己的手,沿着袖口军绿过去,是金发碧眼的人……
雨师赋?!怎么会是雨师赋?
现下他抓着自己的脚不如当时松懈,白久清晰明朗感受到,他的重量如是一块大石拴着脚踝,幸好拦得及时,刚才差点险些就要破了何十的叮嘱。
不仅如此,今非昔比到彻彻底底的是,铭记在心的肚子里怀着一条命,她随即化力量为呐喊叫了出来……
已经不能再有什么人牵扯进来了,只希望那歌女后台里的于小燕和林竹,能够再冰冷自私,尽显人性些,也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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