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间叫什么叫,像什么样子?”主任转头过来一把厉声呵斥,拿起名单仔细端详一会,皱眉扔到了桌上,走时还絮絮叨叨恨铁不成钢的自言自语,“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不会写字呢?这写得跟个抓蝇粘上面的家伙事,扭七扭八的……”
何十写得是符号般的文字,算是他的母语,写得习惯深入骨髓了,一时间是改不过来费时费力的写汉字的。
这种字本就鲜为人知,比起英文还要短小,细看本就不甚美观,除却考古学见了会肃然起敬,没有别人欣赏得来。
他当时在位立了折腾九重天那些神官的命令之后,就把位置大权给了那兰,想来主京昭告的亲笔律令都是清一色的汉字了。
可在何十这的规矩,提笔写字乃是他不打紧,事也不打紧的情况。
“请进。”白久这会子正襟危坐,果不其然白夫人找上门来了。
“打扰您了,白小姐。”还是这般卑躬屈膝,拿着一封信函走过来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没见她发话,白久喝了口茶有些紧张,恐怕袋子里的物件是要命的。
“这是一大早有人送来的,像是报社苏小姐给您的。”白夫人对面坐下,“送东西的人说这是关于我们白府的大事,不过得有您打开。”
“知道了。”白久松了口气,拿起拆开封腊,里头拿出的是殷红单薄的书信,原是请帖。
默不作声的,打开里面看了几个名字,白久瞧见雨师赋就知是什么意思了,她将请帖盖在信封上头,抬头发话:“是雨师校尉的订婚宴请,我看过了,共请我们白府三人,眼下这情形,白夫人可有空贴补白少君的缺席呢?”
“白小姐抬举了。”她慌神得受宠若惊,“我已经有好些念头没参与过尚海城的大场面了,算不得什么,家里的事宜也已经交给少君独当一面了,这事……”
“后天就是应邀的时候了,白夫人,我之前有幸奇遇过这位军爷,是个不好惹的枪子,若是他的邀请,白府还缺胳膊少腿的……”白久顿了顿,茶杯放在了请帖上,“我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横竖都是自己一个人扛,但是就不知道白府会不会被人落下话柄,得罪人了。”
尚海城中,不乏受西部抬举的势力,而陆军是出了名的狗仗人势,拿枪为权,人人避之不及,财权敬而远之,别提这如今世风日下的白府了。
纵使之前白府有为主神指派的名号,但早已世态炎凉,白久虽说不明白苏小婷大张旗鼓的用意,但明白这次是场鸿门宴,能拖下去一个是一个。
成败在此一举,春暖花开香沁鸟语,得离了这煞风景的地方,才是真得了岁月静好。
白府架着紫藤萝的屋檐过高,白久心里头一直都不喜欢。
“谢白小姐体恤,给我一夜的时间,明日会给您答复的。”白夫人停下了转悠不定的眼珠子,站了起来鞠了一躬。
“那好,我等你的答复。”白久点头示意,答应了她的缓兵之计。
心里头暗排起吩咐,得等何十回来再说,毕竟这等让白夫人去寻助露出马脚的机会,可不多得。
典藏她物件的烁金博物院都已经入了他人之手,同样的白府却分毫无伤的没有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这其中定是有背后靠山的。
看眼前白夫人走时背影犹疑不决,定是在盘算说辞,好求得援助,才关上她房门时会如此缓慢吧。
“白先生,昨晚睡得好吗?”何十大手大脚地推门而入,门敲着墙面砰砰作响,大步流星荡着水果篮进来了。
往里头一看,是按照他的要求重金买来的单人间,原本想着白少君万一西去,也好做个临时送终的大棺材,可现在看,他竟然命大,着实差强人意。
“怎……怎么会是你?”得知是何十,白少君吓得打颤,“你这次过来,是要干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来看看你,和你谈谈心。”何十追悔莫及之前待他太过心慈手软,没给他一点教训见见拳头,一下不看着就动起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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