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如果放下了,又有什么意义存活于世呢?”白久无奈摇了摇头,“小十,你若是真的知道,我们狐族时代依山伴水而居,逍遥快活无拘无束,若不是为了可以与人抗衡重担加身,又有什么理由化作你们人的样子自保,混入你们中间就为求衣食无忧平安顺遂呢?”
“我虽然已经忘记为何而死,但是一直记得我生前执念一心求死,志坚定难移是意欲何为……所以,这才是我的意义。”白久眼眶发红,不知怎的,她说这话是给了对的人听,固然有诸多疑惑,但她的心一直觉得,这不会错。
压在心底的万般坚强功亏一篑,显得山崩地裂莫名其妙,纵使忘记,还仍悲痛万分。
“……但是你已经答应我相依为命了,这不能反悔。”何十的孩子气早已不见踪影,认真得小心,伸出手握去住她的手,万籁此都寂,“如果可以,就让我成为你的形影不离,去做你想做的样子,活成你想活的模样,好吗?”
“好……谢谢你,小十。”白久何尝不想活得潇洒,只不过是这过往的雾霾瞧不清前路,窒息难受,难以置信的答应下来,紧握他的手,温柔如初,“现在我孤寒到这般田地,连你都要跟着我寄人篱下,但能遇到你是我最幸运的不悔,从此以后,你我所在就是家。”
“姐姐接下来想是做什么?我可以搭把手。”何十擦了擦脸上的氤氲,机灵得比谁都反应快。
“这个我早就在百乐门的时候办好了,你帮我拿来报社的苏小婷记者的号码,还有一台电话,拜托了。”白久诚恳的朝何十吩咐点头。
也算是有所收获,这有时候,一个人还不如一群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叮铃铃——!”下头的客厅跳起电话筒,这白府的电话线是连着一体,因是单姓门户,到底是大洋房,楼上楼下为了不用跑腿方便,设的电话多了些,通的都是一条线,上头有动静下头也是连着的。
惊得拔正僵直立坐在沙发上的白夫人麻得瑟瑟发抖,双目凹陷目瞪口呆受惊之色看来已是长在她脸上,莫不是这电话铃如针扎进天灵盖,她此刻样式除了有呼吸,与惊恐而死之人一般无二了。
白府分做三楼,客厅这层独留她和白少君在这。
挪过头直盯着电话响完最后一声,转过眼珠白眼的看了看,厨房里点等独有一人白衣影,白少君安分守己的照她所吩咐的干活,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抢过电话筒来听个究竟。
纵使再怎样惊慌,都不及她的心中大计,死死盯着的煮熟鸭子才是正经,不甘心的贪欲在之前所受恐吓面前,早就烟消云散不值一提了。
接起来离听到回应还有些时间流通的,在这对面还未接起的空档,另她惊恐万分的画面又蜂拥而来的篡夺占据于脑海。
“哪里来的小子,你若是身无分文,赶快离开白府,在我这可不养白吃白喝的闲人。”之前她拉着何十到她房内,开口就是要打发他的,瞧他没什么反应,当机立断,“果不其然是个想蹭饭的乞丐,我劝你明天一早就走人,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样子是我对你太客气了,鸠占鹊巢替了我的线人,倒是让你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了?”回过神来已是看见白刃架脖子上,何十红了的眼放光,让白夫人一下想起那传说中的主神,全身寒颤的跪得极快,打算开口求饶,被他抢先一步,“既然知道了就用不着说出来,要是敢发出声响,你也不用活了。”
“嗯……嗯!”白夫人抿嘴紧闭发出闷声颤抖点头,整张脸都写着吓坏了的答应,好吩咐点事了。
“如果还想在这栋府邸过上几天好日子,管好你的嘴,我和她的身份守口如瓶,或许还能给你个独善其身,妥善终老。”何十倒是省事,几下子就这点要求,听得白夫人连连点头,“另外现在,我的身份也得对她不能透露,烂在肚子里就好,要不然……”
“嗯……嗯嗯!”脖子上的白刃更贴近皮肉几分,白夫人答应得更利索果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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