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那时候刚来的年纪了,长得还比我高,自己拿。”段久卿也累,抱这小家伙抱到手酸。
“我不,就要你。”鹤容世闭上眼装睡,不喂他就真不起来了。
“张嘴!”段久卿如他所愿的端过来对着他的嘴给他喝。
“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了吗?”鹤容世还不空着,有力气通灵。
“那就叫……”段久卿喂干净了,摸着他的头,一朝回到最初见着的他,“它毛发雪白,就以此姓,见它动不动如你儿时那般站不住就蹲在地上,就叫少君吧。”
鹤容世十八那年,段久卿二十,正逢此件十月,婚期定于霜降日,皆因那世人皆知的主神为一人移云动日,于是真的到了那日子,是大雪纷飞的。
而因身为故去古国云苏国的公主,她亲友甚少,婚嫁之时乃神之灭世潮水覆盖全地的日子,海水占得半分就会使人形神俱灭,人见避之不及。
独有她段久卿趴在了锁紧的落地窗玻璃上,与拦着她的侍女激动万分的说:“潮水已涌没疆土,这是他们所见为之尊崇后怕之景。”
“而我独独是恨不得破窗而出的那一个,因为我从中看见了,在我曾经还在梦魇的最后一夜,鹤容世一袭黑衣,也是这般将我破窗救出。”
刃衣却不当回事,只当觉得公主是在想家了。
大婚当日,她盛装打扮时行尸走肉,在镜前都闭目不看这穿上自己最不喜的红色,她知道这是刺目的,又知道这是鹤容世尊她而以东方制度办理的婚事。
她手执扇遮面,一条连理红绫所牵的另一头,却是主神而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全场寂静无声,满座皆是九重天那些视她作不快心中不平的人。
“送入洞房!”司仪话音刚落,段久卿站定放下遮面:“等等!”
“怎么了?”鹤容世也不是头回见她事出反常了,但段久卿是不是同他开玩笑,他永远猜不到。
眼前就她不语,松开连理红绫,入他怀中抱他,留下灼言几语滚烫:“鹤容世,对不起。”
“你说什么?”待他听完,眼前人面容逐渐不清,被其挥手用他送赠的一簪化泪糊了眼,全身紧绷难动一步,他再熟悉不过的,竟是他给她的白绫!
场下顿时暴乱四起,个个都说她段久卿行刺主神,却全被楚门带着楚家兵拦下。
“段久卿,你这是要干什么,快放了我!”他心急才会对她直呼其名,因他心感不好,忐忑不定。
“鹤容世……”她最后双手抚上他的脸,额头相抵,“我自知是妖后上位,难平众神,恐怕以后若我在,你们必然分庭抗礼,而固然就是我惑乱朝纲……配不上你这雪了,可我真的好喜欢……”
“待我身归故里,魂化万物,可定要让你给我年年整冬的雪。”段久卿渐渐放开他,声随渐渐远。
“不要!你不要跳下去,那海水未退,你会死的!”鹤容世无力回天,一下跪地难起的求她。
“你看你,还像个小孩一般的要哭鼻子似的叫唤我,那就答应我做个主神吧,我走之后,你可要护着我一样的,保着我的名分,永生庇佑云苏国那些无辜子民世代安康。”她越来越远,声穿梭埋于风雪之中,这是鹤容世听到的,最另他害怕的声音。
他跪地寻声趴过来拉住了她延长的婚服,祈求都被覆盖得自己都听不见。
“鹤容世……日月为证,我去后会散作你所统治的新地之中的万物,你抬头所见无论何物,皆是我,来见你的样子。”段久卿话毕,一跃躺入身后丈海。
鹤容世用尽气力,冲破了这些她所设下的禁锢,只见她脱去红火,通体素裹雪白,同此大雪纷飞如去,遇海化乌有。
她说他所见世间皆她,乌有亦是她,可他抬头往寻日月,才知今日雪天,隐天蔽日,再怎样都是无云灰暗的望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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