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妇人们目瞪口呆了,这才参透东方葬礼的深厚意义,对她歉意行礼,“对不起公主,是我们冒犯了,我们会把你的意思传给主神的,相信他会有决断的,请您放心。”
“那好,你们走吧。”见她们服软,段久卿也歇了火,转过身去独自冷静。
这些罗马妇女走得也快,带上了门想快步离开去履行承诺时,正好撞得摔倒在地,后边的几人及时一看,匆忙行礼:“参见主神。”
“起来吧,我问你们一些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我。”鹤容世冷得铁冰,不怒自威的好生胁迫。
“您尽管问。”她们吓得不敢抬头,哆哆嗦嗦,才有这之后的字字真言。
鹤容世亦是从那时起,没有再去找过段久卿了。
一连七日,他流连于政事会议之中,正好这个空档,段久卿也过了以泪洗面的头七,她拜的不是魂,是能为后世所颂扬的铁骨铮铮的傲骨。
第八日,段久卿打开了房门,自觉提议换上他们的新衣,出了一口热乎气,但送来这些衣着服侍的不是罗马妇女了,而是和她极为亲近的那兰。
那兰是同她般的神族后裔,按理不用受审判,傅辞更是致死心存仁义,只不过他受的那黑手太过致命,里里外外的伤是治好了,但他魂魄因扛着伤痛太过劳累,还是得等几天才能醒。
可就算是她来,段久卿还是没那个颜面笑如从前,那兰也不强求她,她前几日虽说一直都在照顾傅辞无人打扰,甚至鹤容世的那场大殿她都没去,但她一直都在监听。
段久卿已知,她当时是如何对着傅辞不敢放声大哭的隐忍痛楚,只听那兰一句她都知道,只能以拥入怀中以作告慰,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那兰也借此跟她说起了这几日的鹤容世,一看她这样,段久卿就知是他请来的说客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听那兰口中他这几日办成的会议决断。
段久卿实在不想知道他那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丰功伟绩,她怎样都会以为他是在用云苏建功立业,毫无喜庆,也不敢有憎恨。
记得其中最让她红眼的是无妄海那事的全局,是拉斐尔拉出了那次的监控片段,这才让那兰恍然大悟的是,傅辞之所以受此负伤,是因看见了半空飘来的那兰用来传信的手绢。
他为了抓那手绢,顾不得那些凶兽前后围攻,甚至是红胥为他扛了一些时候,才拿到了手。
至于红胥,那些凶兽穿透了她的腹,将她扔到一边,这才轮到了傅辞;记得她一口鲜血流出,袖口掉落一尖锐银灿的物,舍不得它掉在地上落灰,紧紧拽在手里凉了尸身都不肯松开的,是段久卿给她的发簪。
红胥临终前只言:此生不拘泥于深闺死,沙场足矣去无憾。
段久卿听罢,只顾失声痛哭,难以言表,那兰劝之不及,给她打开了落地窗正对面的木门。
那木门竟是云苏国时开扇的那种,开出一缝以为是曦光,直至全开,才见满簇的金叶,庞然的红木。
这竟是阿爹的神格,扶桑树啊!
段久卿又有泪涌出,痛恨于己的忘恩负义,忘了鹤容世娶她并非怜悯,在他无处可去的过去,他也曾是云苏人人称之一句鹤公子的东宫神侍啊!
“阿姐,我想他了。”她抓着那兰的手,终于苦苦哀求。
“好,阿姐这就帮你去叫他。”那兰欣喜若狂,起身急促的出了她的房门。
鹤容世知时,已经穿上了旧时的白衬衫与黑披风外套,笑若从前。
晚风袭来,段久卿待在那门前不想走,干脆让刃衣给她弄了个坐垫坐着,吃什么喝什么也有思想了,摆满了茶具和糕点,糕点还特意多了些,是在等他。
“吱嘎。”鹤容世推开门,怯生生的不敢进。
“进来吧。”段久卿觉得好笑,吩咐了一句。
“公主看上去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鹤容世坐在了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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