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就是。”楚门走了出来,给段久卿单膝跪安,“许久未见,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上次所见之时,段久卿才三岁,楚门正好抱过她,不惜用法术治好了她的箭伤。
而这楚门,乃先帝之时就有的名将,只不过他成大将之时,先帝已经被长令国所害,正是他为国雪耻潜入长令国,甚至与应庭国将领合作,里应外合灭了长令国,因此得了飞升,世代以云苏皇室马首是瞻,曾在九重天最护着段印染。
“楚门叔何必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吧。”段久卿一下子心绪感动万分,扶着他起来,可这一扶,她是何人何身份瞬间昭然若揭。
九重天众神神色唏嘘,看着这个孤苦无依的姑娘,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这些神官飞升之后的大忌就是娶妻生子了。
“……这位想必就是印染殿下的独女,云苏国的久卿公主了吧?”花神是个大嘴巴,这时候还口气不好,“我是你父亲在世时有过交情的旧友,你可以叫我一声盈盛姑姑。”
以往段印染还在位太子,有传闻花神曾经爱慕过他,神往至极,以至于她私自下凡来云苏供奉段印染的太子庙闹事,被他亲手下毒教训,痛改前非的闹了一场乌龙。
也不过是不懂事的闹剧,可花神独独中意他段印染,对他后来之时更为在意,如今得知并见到了他和别的女人,还是比她下贱身份的妖所生的女儿,怎会有好脸色呢?
“花神,你这时候问她这话做甚?不要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的口气,都是九重天的,我劝你有话好说。”楚门转过身把段久卿护在后头,他当将军时最是风流债多,懂女人得很,花神这点话里有话怎会听不出来。
“果然是妖所生的女儿,半点没有她父亲的能耐,至今还是个在地上懒散的仙,我看你这年纪已有二十了吧?这样的桃李之年还未飞升,你父亲当年尚还总角之时就办到了。”盈盛听不进去劝,冷嘲热讽得更甚,“你可知你穿着一身缟素,进的是主神的登基大典,还对尊上者直呼其名,大不敬到这般地步,可想过你父亲的脸面,云苏国的脸面吗?!”
“我……”段久卿有苦难言,蹙眉之间万般委屈,到底是以往鹤容世和段印染惯出来的,此时她心里头自嘲不断,不禁自言自语,“我怎会蠢到把诺亚方舟当成自己的家呢?”
“说的真是兴师问罪,敢问我在云苏国求学至今,这国的事什么时候成了你这骂街泼妇做主了?”鹤容世一下瞬移现到他们中间,满眼暴戾之言的打了盈盛的脸面,用着东方人的口吻,“你这样当着我的面教训我未来的正妻,在我身侧未来的神后,你倒是以身作则得给自己说的话做了个先例啊!”
“主神息怒,是我见她如此狂傲,所以……”盈盛当即就跪,惊恐万状。
“看来这九重天也不全是些让人放心的货色啊……那就把她送去蛇堆,自生自灭吧。”鹤容世实在被她那些话触了霉头,云苏国刚灭他悔恨不已,段久卿已经忍让再三息事宁人,竟还有这种东西上来看她失势借机欺压。
“主神刚刚登基正位,不可见血光啊!”说话的是神帝,他毕竟是九重天之首,见不得自己人任人宰割,跪下进言,那些个准备带走盈盛的天使也见状停歇,“依我看,盈盛虽快言快语,但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在我们这些东方规矩之中,双亲逝世要守孝三年才可办喜,久卿也还年轻,资历尚浅,此时她郁郁寡欢应当是无心政治,这神后的位置,恐怕……要再议择人选。”
“难道许常卿没有跟你说过,我当初落魄狼狈时,是谁行事谨慎有理救我回云苏,然后得修行的资格,有这现在你们所看见的主神吗?”鹤容世用脚趾头都能批斗神帝一个片甲不留,“有听说你们九重天的神以前都是帮人做愿帖的,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还用我啰嗦吗?在我面前还拎不清尊卑的在这口口声声为我着想的教我做事?”
“主神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神帝也同盈盛一起跪下,“若有僭越,还请劳烦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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