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满了人,都在看戏无人言语,唯有台上班门弄斧,咿咿呀呀的动静,格外壮阔辉煌。
“这个呀,是白蛇传里头的水漫金山。”走过来的是戏班的打杂伙计,“这位客官看起来像是头回见的外来人吧?我见你娘娘爱看得紧,应是极少出门,你就别杵着了,给她买个看坐,这样站着怪累人的。”
“谢谢。”鹤容世觉得有理,钱也给得爽快,一抓就是一个子。
“哎呀,您说笑了,小的这就给您安排,要茶水吗?”打杂伙计也不嫌多,笑得合不拢嘴,哈腰就要添点什么伺候好了。
“不用多余,只要你们这里上好的茶叶就好。”鹤容世见惯了阿谀奉承,钱给得多也是谢他刚才言语,生怕他多事了,段久卿不喜欢在外吃太多,但茶倒是可以,她喜欢,也真的算是茶余饭后。
“好嘞。”伙计得令,生龙活虎的去忙活了。
“公主,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他也明白这场面人静,更是小声叫她了。
段久卿缓缓回头,向他点了点头,随他拉着自己去了。
这戏班子竟和隔壁对面的茶楼是一个老板,只不过戏班子是刚支出不久的生意,就搭在路边,平民百姓路过也能搬个板凳看看,有钱有权的都是来这边坐那远观的,不过这价钱自然要翻倍了。
不过无论如何,能够一出手就给子的,阔气如此,任谁人店家见了都得当着大罗神仙供着。
“你说吧。”段久卿被他这般阵仗弄得支棱了起来,不敢再往下看一眼了。
“我只要公主的耳朵留在这就好了。”鹤容世淡笑,心头却知她这些年有无数次这般强行禁锢自己,随即心如刀绞,“公主到底是从何得知,还有得知了我会遭什么解难,让你提及,都无法对我恨铁不成钢的呵斥我?”
他太懂了,段久卿亲手教养他,自是像别家小孩顽皮闯了祸受了伤,都会好好训诫一通,而不是像她那般,张口就是哽咽解释。
“你真是懂事了。”段久卿整个人一震,转过头来目有无奈的看着她,一眼平眉皱在了一起,“鹤容世,你这些年受尽委屈任人欺辱,终于能以此安然翻身,你心性纯良,虽行事暴利事,但行正义事,我已经可以看到,日后有你统治的地土,是多么的祥和安泰,全因有你,惩恶扬善。”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鹤容世见她这副佯装,心一下子又急了,身后一靠就靠到了椅背,只能眼神带着不悦的逼她说真话。
他可不喜欢听人说过假的好话……因曾几何时,他上那月族杀猪场般的刑场时,就见多了看他临死,还要硬说他伟大的愚昧之人。
可段久卿截然不同,她虽以礼相待为伪装,却行事雷厉风行,说话巧言令色,集世间所有正确为一身,妖邪难侵,独善其身;且常常在不经意间,予人温暖,裸露俏皮。
段久卿其实一直很简单,你逗她,她就心甚悦了。
“我姑姑,她特意给你算了命格,说你和我的八字命数虽世间少见,但极为相投,只不过……你并没有红鸾姻缘的命。”段久卿低着眼睑不敢看他,已然认错。
看着热茶氤氲,瞧着茶水明镜上的自己,忍不住嗅着茶香强装镇定,稍后就抬起头来,眉头还是微皱的定睛看他,“鹤容世,你和主神之位颇有渊源,互补相配实在难得,我唯一所愿就是让你过上这般日子,不再任人摆布受人欺辱,受万民拥戴而且造福百姓,我此生就无怨无悔了……倘若我告诉你,娶我,会毁了你这主神之位,你定要胡闹。”
“哦?原是这样啊。”鹤容世一下子笑了出来,凑近握住了她的手,“原来在公主心中,我竟如此重要,重要到,你都忽略了我是主宰什么的主神?”
“你当年来时,说自己主张万物生灵而已,难不成你现在连天都能风云变幻吗?”段久卿想不通了,因她早有听闻九重天的神官分化,生灵和司天根本不是一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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