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来客,同时也是日后的自己人,这是基本的诚意。”鹤容世一本正经,“快去拿。”
“……遵命。”米迦勒低着眉突出了炯炯有神的怒目圆睁。
“相对比我们,他的耳朵不是很好。”拉斐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自从他的手脚被人捅了个穿透,失血过多加上肺部缺氧,仅仅三个小时就断气之后,他的灵魂归于米迦勒那边提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有朝一日重塑身体,一定要给他一双凡人的耳朵,所以他虽然作为神明,甚至是上帝直系,却不能谛听。”
“是因为,不想再重蹈济世救人而被焚烧殆尽吗?”段久卿明白,他在吃一堑,长一智的害怕,同自己一般的做法,如她一直不信有无所图的情爱,如此固执。
“是的,在你们东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能是修炼最高境界,可他见得多了,所以不会入得了眼。”拉斐尔有些垂头丧气的萧条,叹气一声,“所以真的是拖累你了,他对耳朵太过固执,隔得远了的他都听不见,那时候才会听不见蛇群的动静,让你白白受了苦,但是我觉得,他一定是见你受伤了,才会不顾其他了吧。”
“明明是我那时候没把商照薰当回事,他一说好话,我就愣住了,竟然没能及时的一掌了结她,要不然也不会……”段久卿心如刀绞,低头自审,一切又仿佛来得及,却又造化弄人的来不及。
他那时说,喜欢她这脾气,此言一出,着实令她心愉一侧,瞬然周遭万物皆为无物。
柔情似水不过这短短几字,打散了她万般持之以恒的伪装横埠,她哪里是真的想放了他,而是以求他生的天赐良机,想与他同生共死而已,连区区五年都弹指一瞬,委实是贪得无厌啊……
“不用再自责了,对于过去不过是几个字的历史,不是吗?虽说那时候你和他应该分离的定数被打散了,但同时你经历过了生死,那有什么理由不为他而活呢?你们东方文化博大精深,都说以身相许什么的,真是至情至性,我相信,真正的你也会是这样的光彩夺目的。”拉斐尔小跳了起来,打了个响指指着她。
“我……我不知道怎样做才不会这么变扭,让他开心……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变着法子哄我奉承我。”来得突然,段久卿乱了方寸手足无措,只能目光求助的看向拉斐尔了。
“你们总说的,以及之道还施彼身,他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所以不太喜欢遮遮掩掩,非常感谢因为你所以他才会有现在的沉稳,而不是孩子一样让人提心吊胆了。”拉斐尔又开始搓手想着来一个热情拥抱……
但该死的还是想到了鹤容世的金科玉律,再看眼前人眼中琉璃梨花带雨,只好合适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真不知那臭小子如何忍住的,憋住不悦笑了个灿烂,“以最真诚的心意回应他的万千深情,只要他爱你,送白纸都能让他值得深藏,那么想当然你已经无心再观赏下去了,就去找那个曾经也和你一样白衣的,你的爱人吧。”
不得不说拉斐尔的话多却不费,实在是最好的大赦,段久卿被激励得无法言语,深深鞠躬过后转身就轻快的奔赴而来。
“嗡!”投影仪不温不火的发着机动的声响,米迦勒有口难言,这东西可是拿来放世界地图的啊!他还有一沓的文案,难不成要积灰了吗?
且看这像素不装不糊,如见眼前可触,细到人影火苗走动漂浮,比起白日里的天光大照,黑夜披星才是夺目难忘,而鹤容世在此满意之余,此时更想见到众星拱月的那轮月。
“鹤公子,这是什么,真是好看极了。”刃衣先行走了过来,全被经书的强光赶过来的,她知道拉斐尔和段久卿要要事要说,她便自觉退下了,无处可去,才来到了这边有人的地方。
现在他们脚下之地乃诺亚方舟的停机场,又没飞机,自然闲置了,还不如拿来站人好。
“那当然,我在云苏待的时间可比你们都要多,你说是吧?”鹤容世飘了,舒坦的折了手臂靠在该隐身上,转过脸问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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