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还是露出来了马脚,式微剑一见她就要刺杀,不过是白白惨了温渔姑娘挡下了一剑,再之后与雨师赋求亲,印了保证书的画押,就在前几日的订婚宴,鹤公子也险些遭其暗算。”
“不过啊,商照薰走一步,也是留了命门,当日陛下和鹤公子里应外合,公主杀得及时,打出了她的原型,众目睽睽,满目疮痍的下场。”
“血兽的血画押可是认人的,于是这订婚的至始至终,只有那商照薰,和雨师赋而已。”
“啪!”一声击桌,散了万千聚精会神的看客,“感谢各位客官捧场,咱们明日再会。”
举高三尺有神明,一个人所做的一切事,善恶都会有因果,做的多了,早晚都会被发现的。
但这命运多舛,许是时过变迁之后,你我亦是入了这书中,望那结尾可善终。
晴光碧空,东宫上下洗扫,段久卿回来之后,一切都运作打点了起来。
姑娘的身形从屏风后款款走出,衣衫整洁,上上下下皆是清冷的白纱绸缎,金罗领边,蓝带系肩,腰身琳琅珍珠金饰连缀,衣襟裙摆至腿下为止,广袖之下裹有小袖,明玉泽光一般的冰肌玉骨,怎样都挡不住这曼妙身形了。
“公主今日面色红润,想必陛下见了定会安心,娘娘今早也捎来了香囊,您看看可是要戴着去?”侍女在旁好一阵打点,见着眼前在梳妆台百无聊赖戴着耳坠的段久卿,惊艳得一笑。
“御膳房的糖葫芦做好了吗?”段久卿看都不看,问她。
“都打点好了,还热乎着。”侍女低了低头答应。
她草草的抹了点胭脂眉黛,看着有了点精神,抿了抿口脂,侍女也麻利的梳好了她的穗禾发髻,直立立的便站起来身:“走吧,刃衣。”
不错,身边的这小丫鬟正是鹤容世说的,用她被咬伤了的血迹衣物所做的刃锻,水袖白绫,怕是吸收了过多的段久卿的血,有了灵识,倒也是厉害,还能变作人样,恰合她的意。
有了她,都已经把身边的侍女调走了,这不,带她出去认识认识环境。
踏出来的第一步,一眼就见到了打理该隐的鹤容世;他今日虽说还是散着头发,但编发打理了起来,他到底不是这里的人,不用冠发,就随意了许多。
段久卿与他对了一眼,一同走出了宫门。
“现在宫中时局混乱,他们现在应是被带到了地牢里面核对证据,温渔也会在;父王应该还在上早朝,我和你一同去一趟吧。”段久卿说这话时不温不火的,能清楚的听见耳边鸟鸣余音袅袅。
“明白,客随主便,我不会做出别的事的。”鹤容世也懂,他闹了这么一出,肯定引来所有人的眼红,暗潮涌动,现在情形,还不宜公开,又回过头来别有用意的看她:“不过公主也要答应我,事成之前,千万别把自己当筹码卖出去。”
“什么?”段久卿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说的话,茫然失措的转过头来,随带着身上轻微叮当。
“昨天你也看到了,要是谁想对你图谋不轨,千万别随着他们胡来。”鹤容世松松散散的,眼神因俯瞰她而变得很有睥睨威严,这笑着笑着就变脸了,靠近了她抬着头的脸,伸出手来圈住她,抚摸她的头发,低声说:“要不然云苏国的安危如何,也只是我抬手的事,是存是留也看我怎么高兴怎么来。”
“……真幼稚。”段久卿听他这么说,完全想到,这人跟个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耍无赖要糖罢了,雷声大雨点小,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
“真听话。”看着段久卿温婉一笑,鹤容世的脸马上雨过天晴,又和她并肩而走了。
从前就是这样,鹤容世答应着那兰的叮嘱惹她开心,未曾想过他自己不过也是学着她的样子笑罢了。
所以之前对段久卿的高高在上的恐惧,那兰给了他一把刻刀,逐渐在数以计日之中打磨,鹤容世逐渐的挖掘面前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伪装那般的公主,正相反她的戒备太多,只能以此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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